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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个王爷会找曾经直属于皇帝的兔子?是单纯的被“那种癖好”所驱使,还是想着挖当今皇帝的墙脚?
我躺在床上,淡漠的月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相信着兔子,兔子一定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向我扔出一份最好是玉佩的传家之宝,然后继续跟我说着一些不靠谱的话。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的不告而别。
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是这么相信着的了。可是怎么办,我这才注意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毕竟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帝都的客栈很舒适,全然不同于他离家出走的那家客栈,被褥很舒服没有潮味,我把衣服都脱下放在床沿。
说起来,虽然我已经来这个时代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接触过的也都是些男人,在以前我也没有兴趣,去关注古代女性的睡衣问题以及内衣问题,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去问女人,没办法无师自通,连外衣我都是狠狠纠结了一番才能够正确穿好,而睡衣,我也就一直穿着一路穿来的内衣,和几件肚兜轮番充当睡衣。
事实证明,这是一种错误的做法。
尤其是我在下一秒钟懒洋洋睁开眼睛,猛然看见一张男人的脸时,我的心里想的是,我这算是欲求不满么。
当我在下下一秒钟,再次睁开眼睛,猛然看见那张狐狸美男的脸,嗯,没有易容的脸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不戴眼镜眼睛的度数果然增加了不少嘛。
当我在下下下一秒钟,重复地睁开闭上睁开闭上眼睛,在黑暗之中却仍然可以看见那张妩媚的脸时,我的心里想的是,穿睡衣果然不能太性感。
狐狸自然是不会知道我那山重水复的想法的,身为一名女性,身为一名矜持的女性,我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捂紧被子,缩在床的一个角落,然后表面颤颤巍巍“你……你想干什么”,内心邪恶地等待着美男子的调戏。
而对于目前,我的美男对象是狐狸来说,身为矜持女性的所作所为,绝对会被他讽刺得体无完肤,我也就没有必要做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那现在什么才是我最最应该做的事呢?
我最最应该做的事是——转身,面壁,继续睡觉——我的大脑现在开启的,可是武侠世界模式。
遭到了我的冷遇,狐狸的口气很戏谑:“娃生了么。”
回忆倒带。在山寨里我笑盈盈对着众山贼,大言不惭的话“回家生娃”?
狐狸这个男人真是,意想不到的小心眼呐。我不想搭理他,与其让我面对他,使我的小心肝受到不小的打击与伤害,我更宁愿扑向我那堵宁静沉默的墙壁。
“急什么。”我懒洋洋地重新闭上眼睛,“还有三年呢。”没错。其实我怀的是哪吒。
不过仔细想起来,在那种对峙的时候,狐狸现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没有死,那么那个蓝色眼睛与我那么相像的女人,死掉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睁开眼睛。我往身上拉了拉被褥就蹭了起来,直勾勾看着狐狸:“那个蓝色眼睛的女人,死掉了?”
狐狸点燃了烛火,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因为我还活着?”
我点头:“一般来说,应该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吧。”
他的眼角弯弯的,他也对目前来说扮相香艳的我不理不睬,他只是自顾自地说:“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会比你漂亮那么多。”
“她”,是指蓝眼睛的她,给予了兔子自由的女人,我的心情忽然变得,有那么些沉重。我觉得我的沉重很不着调,虽然我一直不曾提起过,那个女人的存在却是横亘在我的心底,时隐时现。
我很疑惑我这种怪异的心境,我是那种直到别人明明确确告诉我,“你是个迟钝”的人,我才能渐次渐次去发现自己原来很迟钝这种事实。那么我现在的心情应该归结于哪一种心态呢?
嫉妒?嫉妒长着同样一张脸,却能够让狐狸一副正经的样子说她是个漂亮的女人?还是我在嫉妒着她那张本就与我一模一样的脸,那张比我更具有存在感,相比之下我的“存在”,理所当然地被显得微乎其微的脸?
我不要那样。我需要作为“我”,这个单独个体的存在,我不是某个谁就可以轻易代替的谁。
狐狸男坐在我的床沿,一笑,狭长的眼睛就显得更加修长了。不置可否的是他的笑容是迷人的,只是一想到我本身对于狐狸的存在,我始终被罩在毫无悬念的“妇人”头衔之下,我也就没有心思来充当矜持少女,没心情去操劳我们是不是男未婚女未嫁,是不是孤男寡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