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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滞留在空中。他一直看着我。我都知道。
“嘣”——花瓶碎裂的声音。
我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敢动。然后缓缓的,我感觉到他的手指靠近了我的脸,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湿湿的,我紧张地睁开了一半眼睛——是血。很明显是兔子的血。是他用手捏碎花瓶时候被碎片划伤的痕迹。
他的手指摸着我的上眼睑,顺着我的眼睛。他的表情那么恐怖,近似于我被狐狸掳走那天的他的神情。
他用那种恐怖的表情看着我。
那些温润的血环了我的眼睛一圈。他抽回了手。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离开了。他毁掉了那屋子,然后离开了。
果然啊。连带着那屋子,再到我这一个月的生活,都是假象呢。我的鼻子居然有些酸酸的——
——呐。为什么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告诉兔子,然后我和他一起去呢。
我能够回家的话,我不希望让兔子看着我回家。那对他太残忍。
我不能够回家的话,我不希望让兔子知道我和他有那么多不一样。那对我太残忍。
——呐。为什么我突然那么想要回家了呢。
一个月后的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那么多年来的我,任性的我,一直没有送出过像样的礼物。然而这一次的生日,失踪女儿的归来,
对妈妈来说,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第五十六节:努力思考,脑子也是光鲜亮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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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离开之后,我抱着树想了很多,我的内心好像是很悲伤的。
然后我能够感觉到心底有些透不过气来,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近似于,自己最最重视的一次考试,却得到了意料之外低分那样的感觉。心里很沉很重,像是心跳慢了一拍。
或许这样形容很不协调很不负责任?
总之我是不舒服的。
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是最没有资格去这么说的——那是我在犯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甚至没有去唧唧歪歪“这么高的树我怎么下去啊”,我一直都在闹腾着不要成为累赘,既然我今天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那我就真真正正从今天开始脱胎换骨,成长起来吧。
于是我再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抱着树干颤颤巍巍地要爬下去,不过毕竟是冬天,天黑得很快,光线转而越来越暗让我根本看不清楚我能够抱的地方。这树干很粗壮,我根本就不能让自己的手臂环绕一圈,就算是长臂猿恐怕也不行。
于是我再再深呼吸一口气,我摔了下去——当然我是不可能很电影情节的一脚踩空,我根本都找不到落脚点叫我怎么踩空。
总之我不那么成功地坠地过后,加上在树上蹲了这么长时间,综合作用起来,我感觉到我一身骨头都断掉了。
我的脑袋里回回旋旋的都是兔子劈掉那房子的背影,然后我突兀地想起来那块玉佩那传家之宝,我急急忙忙爬起来也顾不了火辣辣的疼痛,便冲向了那倒塌的屋子。
这是我第一次去扶那木头,此木屋的制作的一草一木我都是指点江山的模样,兔子也没有让我哪怕是一次的帮手,虽然一直都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这样原来沉。他明明完全没有丁点的经验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好不容易做成这副样子。
我叹一口气,捋起袖子,把碍事的头发都弄到脑后,还是搬不动。
我一定要找到那传家之宝。
既然我一直拿着那玉佩是犯贱,如果我可以在这废墟之下发现,那是被兔子遗弃的东西,那我拿着那玉佩,虽然那是没有了一丁点意义的玉佩,虽然我还是在犯贱,不过我应该不会那么犯贱吧?
我是这样抱着侥幸心态的。
于是我拼了命地想去找那玉佩,我站在我估测着是那封信的位置,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是那玉佩被压碎了没有。天色很暗,我根本就看不见。我内心很沮丧。我瘫坐在了地上。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小俩口呢?
喂。我是被耍了吧?我是被那腹黑的小鬼头们给耍了吧?他们现在早就跑了吧?那小俩口早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少年背着他的未婚妻就这么飞走了吧?
这么在内心里纠结过后,我居然心平如水,没有愤慨地去踹一脚树,或者愤慨得大声尖叫,我蹲在地上,扶着脑袋。
冬风瑟瑟的,就算是常青树,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