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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只能有一个答案,这个暗杀者要杀的,并不是身为沈和的“我”,而是任何一个在这里,可能会对谁计划造成威胁的“某一个人”。
我在暗杀者的身上搜出了一张字条,上面是奇奇怪怪的曲线,说是文字,我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文字,说是图腾,也不可能会有这种繁杂又多的图腾。
可是怪女人的演技着实不好。她看得懂这种文字。我明白。她还有一个似是而非的儿子,她自称为碧娘。她还是一个拥有奇奇怪怪画画知识的怪女人,是一个迟钝得可以把骷髅头拿在了手上,还可以若无其事讲解,半晌过后才认清事实的蠢女人。
而对于那个似是而非的儿子,我只能够说,我和他都各自在心怀鬼胎罢了。即使他用了缩骨功,我也能够从他的身手中得知一二,从他手里的那把剑,我便能八九不离十地推测出,他是那个在杀手排名中名列前茅的杀手兔子,原来他一直在为皇帝效力,怪不得对于他的存在,朝廷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论如何,我暂时保住了那个女人的性命,我甚至本来打算与怪女人多逗留些日子,传说中那个总是一身白衣的鬼姑娘,却突然现身在我面前,告诉我说“王爷有请”。
留给怪女人的钱袋的背后,是去翩然峰的路线图。虽然我明白以那个女人的迟钝,她大概在过一年她也不会发现这路线图。然而在一个月之后我站在翩然峰顶看着站在我背后的,蓝色眼睛的女人白檀喜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已经又被下手,大概已然丧命了。
那时候我的心里居然有些黯然了,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能作为我乐趣的对象。
然而在我的右护法告诉我,我那按照血缘关系来说的妹妹——十多年来被作为了师父的女儿——成天闷闷不乐在关在房里,终于说出来是害了相思病,爱上了一个山里的土匪头子。
我那所谓的妹妹出嫁了我也乐得清静,然而我那唠叨的左右护法告诉我说,作为一个哥哥,我多多少少应该对妹夫的情况多加关心,然而最近得到消息,皇帝的暗杀部队准备杀鸡儆猴,对土匪头子进行清理。
即便是想着那个蓝眼睛的女人也可能出现,我也只是哈欠连天地前往那个山寨。意料之外的是碧娘那个怪女人还活着,虽然活得缺胳膊少腿至少还活着。
然而此时此刻。
虽然怪女人一阵挣扎过后,居然会死死掐住我未易容的脸,虽然那个怪女人居然可以这样正大光明地命令我向后转,然后做出旁若无人地换衣服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我居然没有笑眯眯地嘲笑她的蠢和迟钝。
她那副命令我时的杀气腾腾的表情,这副心急得旁若无人的样子,可真是,让我不舒服呐。
第三十六节:一心求死的人,不会计较怎样不会比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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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我没有在屋顶醒来,我没有在豪华大床上醒来,也没有忙忙碌碌的侍女,我甚至看不出我身在何处。我看见的,是一片黑暗。我身下的东西,我摸得出来,是干草。我所能够闻到的,也是浓郁的腥臭味。我感觉得到我的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虽然看不见,我心里也有数了。我坐起来,眼睛也渐次渐次熟悉这一股黑暗。
“吱吱”——老鼠!这声音让我不寒而栗,我赶紧蹭起身子来。地面也是油油腻腻又一副湿冷的样子。
我被狐狸打晕了,然后这里,是传说中的地牢吧。我的内心一冷。果然是因为我看过了狐狸的真面目,或者是因为我掐得用力过猛导致他毁容,他终于不愿意再忍耐下去所以要处死我了吧。
不过死了也好,死了说不定就能够回家了。我丧气地坐在地上。
不对,我还不知道兔子怎么样了呢。如果要回家的话,至少也应该跟兔子告别,嗯,至少至少,也要让我知道兔子是不是平安无事,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家吧。这地牢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是恶心的昆虫以及跑动的老鼠。
我讨厌这种恶心的地方。
我讨厌这种我试图去杀死害虫却苦于没有作案工具的地方。
身体因为周围恶心的事物而紧绷着,皮肤也表现得相当敏感,这种地方,会不会有蛇啊。我焦躁地等待着来人——电视剧里即使被关在了地牢里也应该有送饭的差役吧,等等,狐狸会不会就让我饿死在这里了啊。
我讨厌这种等待,这种比死还要可怕的等待。地牢里很凉,我又还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我好冷。
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