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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还是这条河,竹林还是这个竹林。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连画具板凳什么都不见了。我多多少少感觉到了恐慌,好友A是不可能就这么走掉的,暂且不说她人品不会那么恶劣,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带着那么些画具回去的——她还没有大力波派到这种程度。
我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和好友A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她找到更好的写生地点了。
一看手机,没有信号。不过我也真是傻了,这种偏僻的地方哪里来的信号,中国移动还没有全能到这种程度。
之前只是跟着好友A,山路十八弯地从她外婆家出了门,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算再怎么不想招惹那个脾气不好的老头子,也必须回头去问那个他了。老头子留着长长的胡须,一副正统古装电视剧里的高手做派,继续着他的画。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老爷爷,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生呀?”
他还是没开口,冷冷瞥了我一眼。
喂。喂。
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好友A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算,连画具都一并消失,看到这之前根本没有看见过的怪异老头子,加上他的一袭古装。
怪异,太怪异了。我心一抽。一退。
不会是撞鬼了吧?
鬼打墙?哪有大白天遭遇鬼打墙的,而且周围没有看到过什么坟墓。
我吞了口唾沫,大着胆子走向前,想找找老头子有没有影子,还好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在老头子身边四处乱转,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有影子!
还好还好。我拍拍胸脯。
要不就是好友A跟着画具一同穿越了?我寻思着。
她不是整天嚷嚷着要穿越去古代,要去古代将国画与她接触过的油画相结合,然后创作出最新画派,连名字都想好了叫A画派,以在我国绘画史上名扬千年么?
连画具都一同穿越了,还真方便啊。我自我嘲讽。内心深处的相信是她找到新地方写生,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一声。再等等她就应该过来了。
嗯。嗯。我自我点头。怎么能够这么没耐心呢,我的内心可是火热地充斥着对好友A的信任啊。遇到危急情况就是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嗯。嗯。我再次点头。
既然有这么个大活人摆在我的面前,还是个下笔如有神的画工高超的老头子,即使是一个脾气古怪我都不想继续搭理的老头子,我也不怕再好友A找到我之前很无聊了。
我再次走到老头子身边去。说起来这个老头子也实属难得,照理说人在晚年都会自然驼背,而这个老人却是一身挺拔,丝毫不见驼背的迹象。我端量着,再次走到了老头子面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绘画。
老头子一声不吭,我也就当成是他的默认了。
在美术的各系里,虽然我最喜欢的是动画系,这种在纯艺人眼里很商业化的系,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国画的——比油画要喜欢多了——油画更多重视写实,美术老师对我的评价很中肯,他说我的素描从来没有写实过,写生也是看模特一秒,画一分钟的人,这种烂习惯即使是面对高考美术,也没有改过来。
现在可是难得的向高手学画,而且不必缴费时间,绝对不能浪费。于是我从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看到夕阳西下血红漫天。于是我从胃胀得不得了,看到感觉到肚子空空如也。于是我从毫无x意到尿憋得我面红气短,担心得尿毒症。
然后我清醒过来了,好友A是不会回来了。
然后我注意过来了,眼前这个不好相处的老头子是救命稻草。
然后我意识过来了,我不得不去找个丛林茂密的地方,方便了。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跟老头子说一声,叫他不要将我抛下擅自离开,等我上完厕所再说。可是这种事情毕竟不好说。
这时候不好相处的老头子开口了:“粗鄙的妇人,你也喜欢画画?”
哈。粗鄙的,妇人?
让我们先自动省略“粗鄙的”这样的形容词定语,集中于“妇人”这个名词上。
我顶多就是在公交车上被眼镜大大的小孩子叫过“阿姨”——那也只仅限于“眼镜”大大。莫非这个老头子已经老眼昏花了?老眼昏花了干嘛还学年轻人外出写生,就不会害怕一不小心掉河里去心脏病发,然后就翘辫子了?
我强忍住怒气,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擅长数码绘,不会拿毛笔。”
“数码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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