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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周,本次竞选中关于种族的讨论才走到了一个极具分裂性的转折点。
在声音的一端,我们听到的是这样的暗示,称我的候选人资格是执行“平权措施”的结果,完全是出于天真的自由派欲廉价求得种族和解的意愿。而声音的另一端,则是我原来的牧师杰里迈亚·赖特用煽动性的语言来表达他的一些观点,而这些观点不仅可能扩大种族分裂,而且诋毁了我们国家的伟大和善良,并同时冒犯了白人和黑人。
我已明确地对赖特牧师引起争论的那些言论做出了谴责。然而,有些人依然对此疑虑重重。我以前是否知道他有时会对美国的内政外交进行猛烈抨击?我当然知道。我以前在教堂里有没有听过他发表有可能被视为具有争议性的观点?我当然听过。我是不是强烈反对他的政治观点?千真万确—正如我确信你们中很多人也都听到过你们的牧师、神父或拉比发表过你们不敢苟同的意见一样。
但最近引起轩然大波的言论绝不仅仅是有争议性而已,它也不单是一个宗教领袖对所见之不公正现象进行毫无保留的言语鞭笞,而是表达了对这个国家的一种极度扭曲的观点—它认为白人种族主义是美国特有的,并把美国的弊病置于我们所知的美国其他优点之上;这种观点还认为中东冲突的症结在于如以色列这样的坚定盟友所采取的行动,而不在于###教极端分子乖张、仇恨的意识形态。
这样看来,赖特牧师的观点不只错误,还具有分裂性,而此时我们需要的却是团结;他的一些看法还充满了种族怨气,而我们此刻需要的却是同心协力地解决一系列重大问题—两场战争、恐怖主义威胁、衰退的经济、旷日持久的医保危机,以及极具破坏性的气候变化问题。这些问题不是黑人、白人、拉美裔人和亚裔人中任何一方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共同面临的问题。
塑造一个更加完美的合众国(3)
由于我的个人背景、政治经历、价值观和理想等原因,总会有一些人对我不依不饶。他们可能会问,为什么一开始要与赖特牧师交往?为什么不加入另一个教会?我承认,若我所了解的关于赖特牧师的一切仅限于电视或YouTube网站上那些翻来覆去播放的布道片段,若三一联合基督教会确实如某些评论员所讽刺、所描绘的那样,那么我必然也会做出大致相同的反应。
但事实却是,上述这些并不是我所认识的赖特的全部。20多年前与他初遇时,是他引我进入了基督教的信仰殿堂,教导我与众人互相关爱,教导我要尽到照顾病人、扶助穷困的责任。他曾加入海军陆战队为这个国家服役,曾在这个国家的一些精英学府和神学院中求学和讲学。他主持教会30多年,勤恳服务于邻里社区,在俗世之中传播上帝的福祉—收留无家可归的人、帮助缺衣少食的人、照管幼儿、奖励学生、教化犯人,还向艾滋病患者和病毒感染者伸出援手。
在我的第一本书《父亲的梦想》里,我这样描述第一次在三一教会参加礼拜的情形:
人们开始呼喊、起身鼓掌、喝彩,这些声音如一阵疾风般将牧师的声音带上了房椽。在他那声简单地对“希望”的呼喊中,我仿佛听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在那个十字架的下方,在遍布于这个城市的成千座教堂里,我想象着,有多少普通黑人的故事与大卫和歌利亚、摩西和法老、狮穴里的基督徒和以西结① 1看到枯骨遍地的故事融合在一起。这些关于生存、自由和希望的故事成了我们的故事、我自己的故事;故事里抛洒的热血是我们的热血,洒下的眼泪是我们的眼泪;直至这样明媚的一天,这个黑人教堂仿佛成了一艘航船,满载着一个民族的故事驶向我们的后代、驶向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我们的苦难与成功立刻变得既独一无二又非常普遍,它们属于黑人,却又不仅属于黑人;在记录我们这段历程时,这些故事和歌曲得以让我们重拾往日记忆,一段我们无须为之感到羞耻的记忆—或许所有人都应去正视和珍惜它—然后,我们借此重建生活。
那就是我在三一教堂的经历。像全国各地其他以黑人信徒为主的教堂一样,三一教堂将黑人群体的各个阶层集合起来—有医生和靠福利度日的母亲,也有模范生和黑帮混混。和其他黑人教堂一样,三一教堂的礼拜充满了喧闹的笑声,时而掺杂一些粗俗的幽默,还有在不常来的人看来甚至难以接受的舞蹈、掌声、尖叫和大喊。教堂将美国黑人经历中的一切都包含其中,仁慈与残酷、绝顶的智慧与惊人的无知、奋斗与成功—是的,还有爱与辛酸以及偏见。
这或许可以更好地解释我与赖特牧师之间的关系。他也许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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