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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郑恩和懒虫对官场情况了解甚少,对当官的心态更是一窍不通,听卢兴如此回答,便都迷糊起来。
郑恩问:“卢家店有多少户?”
“四千多户!”
“多少人?”
“一万多人。”
“你家多少人?”
“包括所用奴仆共有一百多口。”
郑恩怒道:“我操,卢家店是四千多户卢家店人的,怎么会是你的?”
“他是保长啊!”一个打手提醒说。
“保长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给大家跑跑腿,大家给他兑几两银子花花吗?应该是大家掏钱雇用的奴仆、兑食养的看家狗才对!”懒虫凭自己对保长的一知半解,肆意贬损着。
面对两个对官场、权利奥妙一点不懂的白痴,又是武功高超、杀人当玩儿的莽汉,卢兴欲哭无泪,只能收起保长架子,小心诉说:
“肖聪儿母女做生意没资金,我好心相助,借给她们四百两银子。哪知她们运气不好,赔了个一塌糊涂。我看她们可怜,让肖聪儿到酒楼打工抵债。没想到她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好好干活还偷东西。她偷的东西价值八百多两银子,俗话说,逮住一次是百次,我只罚她加倍,这不算多吧?她不服管教,多次违犯规矩——”
“好了,好了,她欠你多少你刚才已经说过,我们都记着呢,你就不要再罗嗦了!”郑恩说。
“二位兄弟好记性,真是天才!”
“少拍马屁!”
“那就请二位兄弟作主,为我讨债!”卢兴要求说。
“谁给你讨债?我们是给你评理的!”懒虫训道。
“是,请二位兄弟公断!”
“她打工偷了你什么东西?”
“高档化妆品!”
郑恩从小没享受过富贵生活,更没见识过高雅女人,压根不知道“化妆品”是什么,想到自己打工饿得受不了时也偷过花生饼、芝麻饼充饥,也就由此揣测,以为肖聪儿一定是打工吃不饱,饿极了,才偷吃了什么食物,问道:“她偷吃了你多少什么‘花装品’?”
“那是不好吃的!”
“不好吃她偷了干什么?”
“她往头上脸上身上抹呢?”
“放你妈的屁!她一个大姑娘家,又不疯癫,往身上糊那些填肚皮的东西干什么?分明是栽赃陷害!陷害别人,倒罚你五十两银子!”
“不认罪,就打五十大板!”懒虫吼吼着助威!
卢兴怕真打,不敢争辩,只能低头服从判决。
“你说她违犯你规矩,什么规矩?”郑恩接着问。
卢兴不敢说肖聪儿不穿露胸装,不让顾客乱摸的错,拣公认的不对说,“她上班迟到,干活打瞌睡!”
郑恩想到自己在董达家打工时,鸡子没叫就得起床,扛着芝麻包还在迷糊打盹,怒不可遏:“迟到是你上班时间早了,打瞌睡是你没让睡好觉!我操,给你打工,累得腰酸背疼,连觉也不让睡,还要罚款!你还有没有一点人味儿?”
“你倒找肖聪儿五十两加班费才对,反过来还想罚,真是欠揍!”懒虫帮腔叫道。
卢兴不敢辩说,只得不吭。
“往下说,还欠你什么?”郑恩接着问。
“她到酒楼打工,是定了合约的,可她没干够时间就跑了。我这一年来为找她,工资、旅差花了二千多两——”
“给你打工如果又享福又挣钱,他跑什么?你不让吃不让喝不让睡觉,残酷虐待,还不让人跑吗?跑得好!跑得对!不跑还不让你给折磨死了?她又没让你花钱找她,为什么赔你找她的银子?这一笔吹灰,不准你再提!往下说,别他娘的掺糠兑水,给我来个石磙砸碾盘石打石(实)!”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敢胡搅蛮缠,大刑伺候!”懒虫凶巴巴地叫着。
卢兴不敢再胡搅蛮缠,提精神损失费等问题,说道:“既然兄弟您出面过问,罚款、赔款、药费、精神损失费等一切杂项全免,只让她还清有借据的两千五百两欠账算了。这是白纸黑字,她娘签了字,按了手印的!”
“银子一个月下几窝?”郑恩问。
卢兴不明白什么意思,傻傻地挠着头皮。
“问你银子会下崽不会?”懒虫吼道。
“不会!”卢兴这才明白过来。
“不会下崽,怎么借你四百两变成了二千五百两,你这不是讹人吗?”郑恩恼火地说。
银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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