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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搂着宣怀风,把唇贴在宣怀风的唇上柔柔地蹭着,喃喃笑语:「我巴不得你擅做主张呢,总要寻个机会,趁势好好要你个几天几夜。」
宣怀风大为窘迫,说:「没正经。」在白雪岚肩上推了一下。
白雪岚双目灼然有神,再和他吻了一阵,笑着走到门外去了。
小飞燕听见这头两人说话声音,知道宣怀风也起来了,端了铜盆进来打热水伺候。
宣怀风对她说:「你可以给怀抿送饭。」
小飞燕惊喜道:「真的?」
宣怀风说:「我平白无故骗你干什么?不过你要记得,他毕竟是犯了过错的人,你别和他多说话。他那房子有护兵看守,你进去放了饭就走吧。」
小飞燕忙不迭应了,又给宣怀风搓了干净毛巾过来。
宣怀风弯着腰,仔细洗了一把脸,正拿着牙刷沾牙粉,眼角忽然瞥见管家从前头过来。
官家到了门边,向宣怀风道了一声早,看看白雪岚不在眼前,才走进屋里,凑近了去,对宣怀风陪着笑说:「昨天有一封信,是总理府差人送来的。下面做事的人不仔细,当成没要紧的东西,丢在门房那里了。我今天早上去才看见。这要是让总长知道,做事的人不知道要挨上什么罚,吓得在院外头哆嗦呢,他们求着我,我也没法子,只能来求宣副官您,总长面前,能不能说几句好话?」
宣怀风说:「总理的信?你们办事太不小心了,眼看就要六方会谈,说不定这信就扯这事,要是误了正经事,我不能帮忙说清的,不过,要是琐碎小事,倒能试试看。」
官家笑道:「有您这一句,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您心肠好。」
宣怀风说:「信呢?拿来我看看。」
官家递过去。
宣怀风接了一看,外面写着「白雪岚启」,下方细细地写了「兄闵辛」。这闵辛,正是总理的表字,而且用的不是总理府常用的那种公文信封,而是用的寻常信封。
怪不得办事的人会一时没留意。
总理的表字,本来就未必个个听差都认得。
他们接总理送过来的信,又习惯了大公文信封的。
宣怀风当副官一向负责,总长身边的事务,总是照应着的,他接总理府和其他官员送过来的信,也不是一回两回,当下便想代白雪岚拆开,看看究竟有何事。
可取了开信刀来,宣怀风又停下了。
琢磨着,总理不用公务信封,上面落款又写的是表字,这倒有些像私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雪岚的家事。
若真是,自己擅自拆了来看,倒显得不尊重了。
于是便又把开信刀放下,对官家说:「你先去吧,等总长过来,我把这信交给他,能帮忙,我总会帮忙的。」
官家哈着腰,应了一声是,才搓着手往院外走了。
宣怀风便把信放在桌上,自去取牙粉刷牙。
那一边,小飞燕把铜盆里用过的脏水倒了,又用一个白铁盆装了一盆干净水拿进来,取了一条抹布,在盆里搓洗一边,用来擦屋子里的家什。
宣怀风一抬眼,正好瞧见小飞燕为了擦桌面,把放桌上的那封信拿了起来。
宣怀风提醒她说:「那信是总理送过来给白雪岚的,你别用湿手拿,小心手指印沾糊信封上的字。」
小飞燕「哎」了一声,正要把信放下,却不小心没捏紧,一下子松了手。
那信自然就掉往地上。
小飞燕急着弯腰去捞,却没捞着,轻飘飘的信封被她袖子带着风一送,在半空中滑了一滑,打个旋掉进装了水的白铁盆里。
宣怀风一个箭步跨前,急忙弯腰,把信从白铁盆中捞出来。
那信封沾了水,外头早已湿了,宣怀风看信封上的字迹已模糊,唯恐浸湿到里面去,若是把里头内容也弄得一塌糊涂,怎么和白雪岚交代?也顾不上许多,急忙把信口拆开,把里面的信纸一抽,却因为心里头急,竟又犯了小飞燕刚才的错误,一时没拿好,信纸掉到了地上。
所幸这次,信纸没又飘到有水的白铁盆里去。
宣怀风呼了一口气,低头去捡,却忽然发现信纸里,斜斜地露出一角照片。
他好奇心起,捏着那一角,从信纸中轻轻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女子的半身照片。
也不知道是谁。
要白总理这等大人物巴巴地送一封信,还附这么一张漂亮的照片。
宣怀风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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