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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把美玉打量一阵,摇摇头,塞回聂伯山手里:“足下厚礼,非在下不心动,实是不能收。阿父有言,若是敢收取一钱,逐出家门,除去宗籍。”
聂伯山听他说得很认真,不象是说假话,大是诧异:“条侯治家如此之严,在下佩服。”
周成目光不住在美玉上掠过,若不是周亚夫有严令,他是不收白不收。也不知道周亚夫是犯的哪门子心思,竟然不准收礼。以前,有人前来送礼,周亚夫是睁只眼闭只眼,周成他们要收就收,只要不逼人送礼就成。
如今,周阳威名大盛,慕名而来者就更多了,正是收取好处的良机,周亚夫却是不准,周成和周信万分不高兴,只得找周亚夫问个明白。
周亚夫的回答很严厉“那是害了阳儿”,他竟然是为周阳着想,管得如此之严。
长安那么多王侯,谁个不收礼?为何他们收就是害了周阳呢?这问题,周亚夫没有解释,只是严厉的告诫他们一通“谁害了阳儿,休怪为父无情”。
周成和周信万般不爽,也只得照办了。这两块美玉价值不菲,却不能收下,周成心里那个难受劲头,跟猫抓猫挠似的。
看在送的礼厚份上,周成多问了一句:“不知足下见三弟有何事?”
“哎!”聂伯山摇摇头,有些无奈:“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子叫聂壹,不成器。好好的家业不继承,不去做买卖,整天里就想着从军。在下想请周大帅网开一面,能收下这不孝之子。”
“聂壹?”周成也没什么惊讶,微一点头:“三弟回来,我一定转告。”
“多谢长公子!多谢长公子!”聂伯山明知他说的不过是客套话,随便说说而已,仍是一脸的笑容,不住道谢。
送走聂伯山后,周成摇摇头,喝了一盏茶,又去迎接下一批客人了。
若是周阳听到“聂壹”这两个字,一定会惊讶不置。
聂壹是什么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间谍,“马邑事变”的谋划者,差一点把伊稚斜单于给送进入死亡圈套的非凡人物。
尽管周阳的历史不怎么好,对聂壹这个人还是了解的,只可惜,周阳还没有回来,错失了一个良机。
……
相府,周亚夫虽然不是丞相了,仍是住在相府。
如今的相府与以往大不相同,依然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吏员奔走不息,没什么改变。
最大的不同是,在相府门口挂了一块匾,上书“私事莫入,公事入”。
字迹潦草,却是很有力度,蕴有刀剑之气,一瞧便知是出于武将之手。没错,这七个字是出自周亚夫之手。
周亚夫之所以要挂这块匾子,是因为前来拜访的人太多了,各地的太守、侯爷、王爷、富商巨贾、文人士子,他们到了长安,第一个要拜访的人就是周阳了。
周阳已经成了汉朝家喻户晓的名字,可谓大名鼎鼎,妇孺皆知了。这也难怪,打了那么大的胜仗,统帅的名字自然是为人熟知了。
每天拥到相府来拜访的人多了去了,夸张到把相府都给堵住了,来往的吏员都没法办事了,这弄得周亚夫很头疼。前思后想之下,只好挂了这块匾,那些前来拜访的人这才不来相府,转而去了北阙私第。
许茹身着深衣,乌云挽起,平添几许俏媚劲头。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一张樱桃小嘴,总是张着,好象吃了蜜似的乐呵,天天眉头上百花绽放,走起路来不是在走,是在飞。
周阳如此能干,打败了匈奴,建立了数十年没有人建立的功业,她能不欢喜吗?作为母亲,还有比这更让她欢喜的吗?
这是她这辈子最为开心的日子,走路在飘,说话在唱,睡着了也会笑醒……她无时无刻不处在欢喜之中。
许茹漂亮的凤目睁得老大,一双白玉似的小手不住翻动绢帛。她面前厚厚一撂绢帛,每束上都有一个漂亮的妙龄少女,着盛装,别有一番诱人风情。
“这是萧家的,与我们门当户对呢。”许茹一双好看的弯月眉散开,根根向上翻,透着喜悦劲头,仔细品评眼画中丽人:“腰细,臀翘,正是生男相,此女若是嫁入我周家,阳儿一定会儿孙满堂。”
姓萧的很多,是哪个萧家?汉初三杰之一的丞相萧何是也!画中丽人就是萧何的后人。
这些天,许茹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给周阳物色一个才貌双全,温柔贤慧的名门闺女。周阳风头正劲,她一放风,那还得了,长安的名门望族忙请画工,把自家的闺女画得跟花儿一般,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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