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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宫,不多时又出了来,将一个翡翠手炉递给我。
“您带着这个,路上就不会冷了。”
浣浣跟着我许多时日了,今夜我才发觉她似乎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无论是样貌还是处事。她再也不是那个相府里跟着我玩跟着我闹的小丫头了。
“好。”
我接过那个小手炉捧着,手里暖融融的,整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走着走着,手心的温暖不知怎么就让我又想起了慕渊。
“不许穿了,你以后就这样睡。”
“那我冷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给我抱着就不冷了。”
他不在这几日里。兰因宫的锦被已经不觉加厚了几层。
看如今的形势,整个皇宫大内,应该是防守最空虚之时。难得兰因宫门口还站着整整一路的守卫。
那些守卫,见了谁都不跪不说话。就算是见了我这皇后也如木石一般。他们谁都不怕,谁的话也不听,除了慕渊。
一出兰因宫,身后便跟了两个人,不远也不近,一点声响也没有。若不回头看,他们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他们简直像影子一样,慕渊的影子。挥不散,遣不退。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慕渊的书房。
往常,书房的灯会亮到很晚。今日雪夜,整个书房都暗了下来。门口值守见是我,躬身请安后也并未拦着我。
我拾级而上,身后那两个人远远地不再上前,原地候着。
书房里,我点了一盏灯。
案上的东西放得整整齐齐。我在案后坐下,随意抽了一本被他扔在一个角落的折子。我发现那折子颇有意思。原因是这折子竟然不是参某个朝臣,而是参我的。
大致意思是我身为皇后,竟然不想着给他们敬爱的皇上充盈后宫,实在是失职云云。
这可着实冤枉我了,我并非没有考虑过他们皇上的感受。不过是因为前些日子宫里闹的刺客莫名其妙给了我一箭,慕渊又忙着亲征西夏的事儿,所以选妃事宜就暂时搁下了。
也不知道这折子慕渊看过没有。看那上面的尘土,这折子应该送来有些时日了。不知怎么沦落到一个角落里。
我将那本放好,又换了一本。
好嘛,这本居然也是参我的。这封折子上说,我修习异术,祸国殃民,惑乱君王,实实在在是个祸水。
如此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且貌似对我知根知底,连我修习异术都知道了。我有些好奇,这人究竟是谁。重新翻到第一页,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史家的世子。
124 明月不谙离恨苦(7)
难不成,晚薇除去情丝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看懂的,看不懂的,我接连翻了几本。各项事宜繁杂,才看了一会儿便觉眼花缭乱,不多时便有了倦意。也不知慕渊平日是如何应付这些琐碎的。
夜深人静,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趴在慕渊的桌子上睡着的。手里的暖炉失了温度,只觉得周身有些冷。
迷蒙中,忽觉有一人往我身上盖了件衣裳。
灯影幢幢。我揉了揉眼睛从桌前坐起身,“慕渊?”
一回头,才发现,身旁的人不是慕渊。
“孟其,是你啊。”
四周也没有别人,孟其仍按套路给我行了个大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这套礼仪如程序般做完,他方站起身来,道。“皇后娘娘见身边的人不是皇上,可是失望了?”
我打了个呵欠,想起来刚才的确是喊了慕渊的名字。
“嗯,有点。”
孟其笑笑,道,“皇后娘娘,臣奉命调配宫中剩余值守的禁卫,负责在皇上不在的时候保护您和太后的安全。今夜前来,是视察那几个禁卫的。”
我瞧了瞧孟其,他今夜来并没穿那身提刑司的官服。一身便衣,言语间也少了刻板,自如许多。
“孟其,你将做人与做官分得如此开,在商河的时候我尚想不明白,慕渊究竟是用你的官,还是用你的人。我如今算是知道了,他明里是用你的官,死板刻薄循规蹈矩,暗里是在用你的人。明里暗里身兼数职,白日是审案子的提刑,晚上是宫中禁卫的首领,孟提刑还真是个多面好手啊。”
他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明里,我恪守法度,保京畿狱事公正无偏,这是为民。暗里,我效忠明君,保皇上无后顾之忧,此乃为国。这为国为民,明里暗里,本就是一回事。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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