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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国家政治清明,四海安定,又怎么会有太岁呢。”
慕渊叹了口气,“除了太岁,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略略一想,“应该也不是吧。我听闻,古有乔女,幼子早亡。乔女悲恸,便日日剖心,滴自己心间一滴血在幼子坟前。那坟上,三年长一株,六年开一花,九年结一血果。终有一日,血果落地,幻成一婴童,抱着乔女便唤娘亲。我虽不知这事儿真假,但由此看来,若是有心,这心间血也是有起死回生功效的。”
他喃喃,“心间血么”
“嗯,心间血。”
我说了许多,有些困了,便翻了个身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毯子薄,这睡了没一会儿,便觉得身上有些冷。
我揉了揉眼睛,方知并不是什么毯子薄,而是原本躺在身边的慕渊不见了。
抬头看看窗外,这天亮明明还早。
我披衣起身,月光洒在地面上,也不算太暗。
掀了珠帘,忽见外厅寒光一闪。
却是慕渊站在那里。外衣也没穿,赤着上身,手里正拿着一柄匕首。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只见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只玉碗。
“慕渊?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却转过身来,道,“延延,不过是心间的一滴血,我给你。”
原来,我睡前说的乔女救子的事,他当了真。
我夺了他手里的匕首,“慕渊,那只是个传说,是故事,不是真的!”
他却说,“延延,我活了二十余年方知世事多诡奇。何为灵,何为不灵,这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真假呢?”
他又抬手抚着我的发,“若能让你能重新生出情丝,这点伤和疼,也算不得什么。”
我片刻恍惚,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帝王,能为我剖心取血。遂将他面前的玉碗一并收了,干脆问他个清楚好了,“慕渊,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认真回答我。”
他取了件披风,搭在我身上。
“延延,你说。”
“慕渊,这些日子以来,你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以前姑且不论,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现在,究竟是不是爱我的?”
月色清明,洒进殿来,铺成一地光华。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慕渊,若你回答是,我虽不能回报你同等的感情,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一生一世,只守你一人。”我又想起了那个他藏在枕下的荷包,还有那一绺被他珍藏的发丝,“你若回答不是,不论你心里的人是谁,你尽管将她接在身边。哪怕要我立刻收拾东西离开给她让位。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慕渊,感情没有理智,也无须算计,贵在坦诚。你也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伤心。我今夜只要你一句实话。这个问题,我以后也不会再问。”
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我按进他怀里。
“既然你如此问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或许早就该告诉你。楚延,我爱的人,除了你,再无别人。”
我靠在他怀里,心道他果然没有说实话,那个荷包就日日在他枕下,那个人应该也还在他心里。他这爱字,说得还真是容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低头往地上一看,眉宇一蹙,“怎么又不穿鞋?”
随即将我抱起来,回了里间。
他在我身侧躺下。轻声道,“楚延,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一生一世,只守朕一人。”
帝王心思,向来难猜。
听了他这话,我也只得应下。“好。”
我这回答,他似乎很满意,将我圈紧了些,周身都是暖意。
清早一觉醒来,我发现他已经下床了。此刻就站在我面前,面色却是许久未见的冰冷,昨夜,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温柔缱绻已经全都不见。
我有些奇怪,一边扯了自己的衣裳穿着,一边问他,“慕渊,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楚延,我问你,这是什么。”
“什么?”
我坐起身来,低头系好里衣的襟扣,再抬头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禁惊得手心发凉。只见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瓶子,正是我从坊间医馆里买来的凉药。
糟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楚延,回答我。”
我也知瞒他不住,老实回答。“这是,凉药。”
他闻言,一个用力,那瓶子立即在他手里碎裂开来。还未吃完的药丸和碎瓷一下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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