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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是为了将这和顺试上一试。
和顺听我如此说,急的眼泪又要掉下来,“延延姑娘,我已经去过了。昨夜,随十爷进宫,暗中带兵的是杨大人,现如今已经与十爷一起,入了大狱。乔大人手中兵马不多,区区五万,也已经处于七王严密监视之下,动弹不得。另有张大人,我暗中观察,张家府邸周围都是七王的眼线,我连他府上都去不得。我一个人实在没有办法,便来找姑娘你了。”
这和顺果然是半点心机都没有,我不过随口一试,他便将慕清手里最重要的几张底牌都与我说了。
话说回来,慕清身边人,若都是没有心机至此,他又如何能斗得过七王?
和顺又说,“延延姑娘,如今成事不成事已经不敢想,十爷的命都在七王手里。再怎么说,您都是七王妃,能不能求您看在与十王从小的情谊上,去求一求七王”
什么?和顺这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我揪着和顺的耳朵,将这小子从地上提起来,“原来你小子是想让我厚着脸皮用七王妃的身份去求慕渊啊。这婚事,是太后亲自下旨解的,我若如此,不是厚颜无耻么?在说了,你把你家主子当什么了?”
和顺捂着耳朵求饶,“延延姑娘,非常时期,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十王势力如今遭人掣肘,动弹不得,能接近七王的,也只有您了。还有,昨夜,我亲耳听到七王与我家十爷说”
“慕渊说什么了?”
“延延姑娘,我听得真切,七王爷说,只要他活着,你就永远是七王妃,你谁也休想嫁。”
原来是这个,“哦,这话,他也同我说过。”
我松了和顺,他不住揉着耳朵。
“所以,延延姑娘,我这才找你来了。如今只有你能救我家十爷了!”
他才刚起来,说着就又要跪。
我忙拉住他,“得得得,我知道了。这样,你先回去听我消息。七王今日说让我随他进宫给先皇守灵,先容我找机会探探他的口风。还有,你这几日,一定不要在有大动作,什么杨大人,乔大人,张大人,通通先不要联系。我们已经处于被动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万不可在被慕渊抓到把柄。”
“延延姑娘,我记住了。”
“好,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看来,陪慕渊守灵的事,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先皇驾崩,整个皇宫仍是有条不紊,灯彩一律换了白色。宫人也都是一身素服。想庞大的皇宫,无数宫人各司其职,不管红事白事,不管是突发还是预谋,早就做了准备。一声令下,当即就能由红变白,或者由白变红,全在统治者一念之间。
就算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整个皇宫也能做到井然有序,处变不惊。在这里,制度已经超越了人情。不管出了怎样的情况,都有制度来管着。就连恸哭,都是有节奏的。何时该哭,何时该泪,何时该止,万不能错。
我心中冷笑,真正的悲伤岂能是被这些可笑的规矩束缚住的?这宫里的人啊,各个都像是被人剪去了情丝一般。哦,不,他们也许比除去了情丝的人还要冷情,皆如七王慕渊一般。
权势就是最好的剪刀。谁能主宰他们的性命,他们就唯谁马首是瞻。
先皇灵堂外,慕渊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父皇喜净,剩下的,由本王和王妃来守。”
素心没来,只有我跟在他身边,他说的王妃,该是我了。
059 守灵(2)
“是。”
一众宫人退下,立刻显得清静了不少。独留一直陪在先皇身边侍候数十年的徐公公不肯离去,慕渊让他在门外守着。
殿里早就准备好了两个大小一样的蒲团。
我随着慕渊跪下,铜盆里的火烧得正旺。
殿门一关,殿里除了灵柩,慕渊,和我,再无别人。
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是我?”
他久经沙场,跪得笔直,“什么为什么。”
“为先皇守灵,在皇制里,是大事,为什么不是素心,而是我?”
他面无表情,盯着面前偌大灵柩,道,“正因为是大事,才非明媒正娶的王妃来不可。”
听他这意思,是在怪我鸠占鹊巢了。
若是他娶的素心,如今陪他跪在这里的,就不用是我而是素心了。
可这能怪谁呢?自太后懿旨下来也有些时日了,是他自己不抓紧时间将自己与素心的喜事办了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