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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大侠冯圣夫妇呢?
袁中笙心中虽然还在自己问自己,其实,他早已有了肯定的答复,那便是一个“是”字,早在他未曾回家之际,在他的脑海之中,便曾不止一次地想起师傅和冯圣,因为失去了寒霜剑而动手的可能性。
如今,这种可能性已被证实了!
袁中笙只觉得双腿发颤,他师傅和大侠冯圣,都是武林之中,出了名的脾气刚强之人,若真是动上了手,说也不肯认输,如果有哪一方面输了,必然千方百计,想要报复,这件事,可能演变为影响整个武林,天翻地覆的一件大事!
袁中笙呆了许久,天色渐渐明亮了,他又才硬着头皮,向前跨出了两步,怯生生地叫道:“师傅,师傅,徒儿回来了。”
他一连叫了几遍,茅屋之中,静悄悄地,却并没有人回答。
袁中笙心中,不禁怦怦乱跳,心想难道自己叫得声音太低,师傅听不到?他又提高了嗓子,叫道:“师傅,徒儿回来了!”
那一下叫唤,袁中笙自度,师傅绝无听不到之理。但是他叫了几遍,却仍然没有人回答。袁中笙心中发毛,暗忖一定是祸闯得大了,师傅大怒之余,不再理睬自己,他心中又是吃惊,又是焦急,也不顾地上泥泞,连忙跪了下来,道:“师傅,弟子知错了,事情本是弟子一时好奇心太大而引起的,师傅要打要罚,弟子决无半点怨言,尚祈师傅明鉴!”
他跪在泥地之中,苦苦地哀求着,不一会,天又下起雨来,他也不敢起身,他一直跪到中午时分,两腿发麻,仍不见茅屋之中,有任何声息。
袁中笙心中越想越惊,一面哀告,一面膝行向前走去,到了茅屋门前,又哀告了片刻,仍是听不到屋内有什么声息。
袁中笙再呆,他心中再慌,到这时候,也已经觉出,事情有点不对头,因为就算他的祸闯得再大,师傅也绝无半日不出声之理。
袁中笙又向前膝行了几步,大着胆子,伸手将门推了开来,向里面一看,一看之下,他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由于他跪得久了,才一站起,便双腿发软,又几乎跌倒。他连忙扶住了门框,怔怔地望着里面。
一推开门,里面乃是一个小小的厅堂。
本来,厅堂中所有的陈设,全是以翠竹制成的,十分雅致。然而,此际却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了。甚至对面的墙上,也出现了一个大洞。令得袁中笙真正吃惊的,还不是一切被破坏得如此彻底,而是在那个破洞之中,有一条人腿勾着,看来像是有人,以一条腿勾住了整个身子,所以一条腿在墙内,而身子在墙外。
但是袁中笙一看便看出,那人多半已死了。因为那人的腿上,有一处伤痕,血迹已凝成了紫黑色了。
袁中笙呆了一呆,踏着遍地碎竹,向前走去,来到墙洞之中,向外看去,只见那人的头浸在墙外的泥水之中。
而如果那人的头,即使不是浸在泥水中的话,要辨别他是什么人,也是没有可能的事,因为那个人的头,像是一只从高处跌下来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了。当真难以想像,他当时是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伤成这样而死的。
袁中笙连面色都变了,那人的服饰甚是陌生,看来并不像是大侠冯圣夫妇,或者川东双侠。而是另外的什么人,袁中笙当然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袁中笙又呆了片刻,连忙转身,向厅堂旁边的房间奔去,他看了一间又一间的房间,只见没有一间不是全被捣毁的。
袁中笙心中,实是惊骇莫名!
因为这里,除了那一个脑袋已四分五袭,面目莫辨的死人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袁中笙无法想像,自己和文丽离开了几天,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是知道,当自己和文丽为朱烈制住,在太湖边上的时候,川东双侠还曾追到太湖边上来找过他们,却未曾发现。
照理说,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的话,川东双侠也不会再来顾及自己了。袁中笙一面心头突突乱跳,一面向后退了出来,因为那七八间茅屋中的一切,实在太令人心惊肉跳了,是以他甚至不肯背着茅屋向外掠去,而是面对着茅屋,向后退山的,转眼之间,便出了竹篱,袁中笙才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此际,他突然看到,竹篱之上,勾着一条蓝宝色的纱巾。
袁中笙一见那条纱巾,心中便是一动,他还可以记得,那一天,川东双侠先到,接着便是冯圣夫妇来到,冯夫人女侠何芳,一头上正札着这样一条蓝色的纱巾。由于颜色十分夺目,所以给袁中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