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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城中的朝鲜守军也因为缺少水源而士气低落,,当天夜里便有不少士兵开城逃跑。
秀忠得知后,不但没有加固包围网,反而减少防守人数,故意让城兵觉得有机可乘,与此同时,秘密组织百余名武士乘着夜sè潜伏在半山腰,等待夜幕降临发起突击。
果不其然,由于白天看到rì军防守松懈,朝鲜守军乘夜脱逃者翻了数倍。而埋伏在半山腰的武士见城门开启,立即冲上山去,乘着鲜兵没有防备展开突袭,很快便攻占了城门,之后更是举火为号,示意山下大军前来接应。
由于逃跑者甚多,加之夜晚看不清rì军数量,守城鲜兵惊慌失措,自乱阵脚,企图从侧门逃脱,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前来支援的rì军主力,还没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抵抗便被屠戮殆尽。
仅仅一个时辰,京畿道东大门便被秀忠打开,此役共歼灭朝鲜守军三千人,而rì军仅损失百余人,此次大胜也被秀忠和忠邻命名为“竹山大捷”。
讲到这里,秀保不禁纳闷了:“由此可见,中纳言绝非意气用事之徒,又怎会在平泽被明军俘虏呢?”
第一一九章 毛遂自荐
() 面对秀保的疑问,大久保忠邻尽管面露难sè,却仍将实情道了出来:“虽说取得了大胜,但终究还是耽误了两天时间,中纳言担心攻陷水原的大功被参议所抢,于是顾不得休息便率军继续西进,意图攻占安城,在参议攻陷平泽前出兵乌山,控制北上水原的唯一陆路通道。”
“难道中纳言就是在安城兵败被俘了?”听到这里,秀保忍不住问了一句。
忠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恰恰相反,在安城,中纳言身先士卒,率三千旗本轮番猛攻,不到两个时辰便攻陷了城池,斩首八百余,彻底肃清了京畿道东南一带的朝鲜守军。”
“照您这么说,中纳言是在攻打乌山时遇险喽?”秀保猜想,一定是秀忠骄傲轻敌,才在乌山城下兵败被俘。
“也不是,”忠邻依旧摇头,起身来到地图旁,指着平泽和安城之间的一座小山丘说道:“还没看到乌山的影子呢,中纳言便在这里被明军俘虏了。”
“自闻庆、鸟岭突入忠清道以来,中纳言未尝败绩,此后进入京畿道更是连战连捷,在这种形势的鼓舞下,他自是有些飘飘然了,攻陷安城的那天下午,他便不顾外臣的劝说,执意率兵进犯乌山,争取在翌rì清晨抵达乌山城下,效仿在竹山所用之计,一举攻克水原的南大门。”
“外臣觉得一连数rì急行军早就使将士疲惫不堪,如今又要乘夜sè行进,别说是人了,就连战马都吃不消啊。况且当时光顾着打仗,根本没有时间和友军互通有无,这必将导致消息迟滞,严重影响战争大局。”
“于是外臣便希望能派遣一支小队前往平泽城,看看参议是否已经动身出发,若是已经出发,那么两军则可以在乌山城下会师,协同作战;若是没有出发,那么本军也就无需cāo之过急,大可在安城稍作休息,等到两方协调好了出兵细节,再一起沿官道北上。”
“哼,说得好听,你们就是想抢在我们前面攻下乌山,这才酿成了稷山之祸,还好意思在这边惺惺作态,博取侍中同情?”加藤清正首先跳出来,直接了当地指责起了忠邻,惹得德川家诸将甚是不满。
秀元见状,立即出面制止,厉声告诫道:“中纳言年轻气盛,犯错在所难免,况且我军行进速度也确实慢了些,这才让平泽的明军有可乘之机,怎能贸然怪罪治部大辅等德川家重臣呢。”
听到这里,秀保有些明白了:“看来是西路军尚未攻下平泽,中纳言却毫不知情,以为身后已经平定,这才放心出兵乌山,没想到却被平泽守军偷袭,战败被俘?”
“若只是平泽的两千明军倒也没什么大碍,关键是驻扎在水原的明军也全体出动,将近两万人啊,中纳言的旗本哪能打得过啊!”讲到这里,忠邻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就连在旁静静聆听的本多忠朝也是潸然泪下:“三千jīng锐就这么没了,中纳言又被明军生俘,我等真是无颜再见主公啦!”
“两万大军!”秀保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据我所知,此番明国总共才派遣了三万军势,此前在南原已有三千骑兵被消灭,若是再除去留守平壤的军队,那岂不是意味着剩下的所有明军皆集中到了南原?”
“正是如此,”秀元点了点头,用折扇指着地图分析道:“这次我军和中路军齐头并进,分别沿全罗道和庆尚道北上,除了在南原遭遇顽强抵抗外,就再也没遭遇到像样的守城战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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