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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林总总的古罗马神话中,男女神祇和生殖器崇拜密切相关。神话中有一个潘神,他是牧人之神,保佑牧畜兴旺。他生性淫荡,特别喜欢追逐女子,据传他成天和山上的仙女们追逐、嬉戏。他的象征形式是在田野立起的石柱,柱上是八颗兽头,柱前有男性生殖器。其形象为人面、人身、蹄足,而阳具高高耸起。维纳斯最早的形象也是一个石柱,上边有一个漂亮的女性头像,柱前刻着女阴。爱神丘比特常用弓箭射人。据弗洛伊德的研究,石柱、箭等等都是男根的象征。
生殖器崇拜是全人类性文化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种普遍现象,中国当然也不例外。在中国古代的岩画上往往也把男子的阳具画得十分夸张,十分硕大。中国古人常把一个大阳具吊在门的上方,认为这样一来鬼神就不敢进门了。坟墓中也常放一个有硕大阳具的陶俑,因为阳具有巨大威力,所以能够镇墓。在路边、庙里有时还供着一个石和尚,手握自己硕大的阳具,据说不孕妇女或缺乏夫妻之爱的女子向其烧香膜拜,再摸一摸它的大阳具,就能如愿。
以上情况,古代中国和古罗马都是一致的,但是比较起来,在古罗马的生殖器崇拜中,男根崇拜更为突出,这和古罗马人剽悍、强健、粗野的性情有密切关系,也和古罗马社会女子地位的更为低下有密切关系。
第三章 妇女和婚姻(1)
在阶级社会里,妇女往往成为性压迫的对象,而婚姻又是社会对人们性行为的一种规范化。从妇女的地位、婚姻的缔结与维持,往往可以看出不同的性文化所具有的特点。古罗马在这方面既有人类在奴隶社会所具有的共性,又有不同于中国的民族特点。
古罗马是奴隶制社会,而人类进入奴隶制社会的同时就进入了男权社会,在男权社会中,父亲和丈夫是家庭中的主宰。女子出嫁后,摆脱了父权,又陷入了夫权的支配。这种情况和古代中国女子的“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颇为类似。
按照罗马早期的一些法律规定,男子在家庭中的权力几乎是毫无限制,至高无上的,例如男人有掌管一家祭祀和审判的权力,有支配全家财产的权力甚至可以出售子女。父权可以因婚生子女的出生及对非婚生子女的认领和收养而产生。父权制在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支配着罗马的社会家庭生活。一般认为,这种父权观念除了罗马,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但是古代中国在这方面似乎并不比罗马逊色,“夫要妻死,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即为一例。
然而,在罗马人的家庭中,妻子的地位并不低,她不受丈夫的感情的束缚,一切服从丈夫的感情不是罗马人的性格。尤其是在罗马的“最佳”时期,即早年共和国时期更是如此。不论是祸是福,她都要和丈夫共同管理、支撑这个家庭。对此,科卢梅拉在《论农村》中说:“一直到我们祖先那个时代,管家都是妻子的事。希腊人是这样,后来罗马人也是这样。丈夫回家就好像是为了摆脱广场讨论会上令人焦虑的事情,找个消遣的地方。家里一派庄严互敬、和睦勤奋的气氛。妻子怀着高尚的好胜心,以自己的勤劳努力完成丈夫的工作。家里没有争吵,夫妻从不互相争权,两人总是携手合作。”
据说,罗马人的祖先罗摩路斯在夫妻关系问题上定了一些条规,他不以法律来规定妻子要带多少嫁妆,也不规定应该归还她多少。在婚姻方面他只制订了一条法律,这条法律适用于任何情况:妻子要严格保持贞操,恪守妇道。条文规定:“凡依神圣之法规与丈夫结为夫妻者,所有财产应与其夫共有,并应服从夫家的一切规矩。”
这种“规矩”、“妇道”似乎有些抽象,当时罗马人所认可的“规矩”、“妇道”究竟是什么呢?
首先,是要服从丈夫,因为夫家的规矩是由丈夫订的。妻子不可拂丈夫之意而行,不可使丈夫不高兴,这是妇女应有的美德。瓦勒里乌斯?马克西穆斯讲了一则关于大西皮阿的轶闻:“他的妻子特西亚?埃米利亚十分贤惠宽容,看见身边一名丫头讨好她的丈夫,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以免使这位世界征服者阿非利加努斯感到内疚。”普劳图斯的喜剧《Menaechmi》中有这么一段对话,是父亲答复女儿的申诉:“我嘱咐过你多少次了?要尊敬丈夫。他干什么,上哪儿去,都想些啥,不用你管,你别老盯着他。”当女儿进一步抱怨丈夫感情不专一时,这位父亲回答说:“既然你把他看得那么紧,我就得帮他一把,让他玩得痛快。”然后又补充说:“你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他供你吃喝,让你有人侍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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