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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C市本地人?”他听到烟叔突然问。
“对啊。”谢锦台点点头。
“你父母呢?”
“呵呵,早死了几百年了,”谢锦台笑完,才把视线从外面收回来,他看著对面的人,慢慢道:“他们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
这一刹那,烟叔的眼神仿佛震了一下,那眼神仿佛是明白了什麽,又仿佛讲述了什麽。但谢锦台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也许对方只是觉得他的身世可怜吧,十几岁就成了孤儿一个,谁第一次听到不会觉得他可怜呢。
“燕荣石说你是因为欠天荣的钱,所以以身还债的?”
“他连这都有告诉你?”谢锦台倒是觉得有点奇怪,燕荣石那麽恨烟叔,还能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这个男人,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真是有些莫名的微妙。
谢锦台的问话等於是肯定的回答,这一下烟叔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但也只是短短的时间,在谢锦台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对方已经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燕荣石起来了你帮我告诉他一声。”
谢锦台赶紧跟著站起来,对旁边伺候的人道:“安排车。”
而後烟叔就头也不回地往楼下的方向走去。
谢锦台蹙著眉头,心想这男人突然之间说走就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使然。和平时那冷冷的性子倒的确贴洽。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烟叔并没有谢锦台想象的那麽难接触,至少今天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并不是一个傲慢冰冷目中无人的人。
恐怕他那些冷那些漠然,也只是因为和燕荣石扯上的屁事相关。
燕荣石起来的时候都快要到中午的时间,谢锦台正在楼顶的泳池里游泳,看到男人穿著浴袍端著一杯水朝这边走过来,就人鱼一样地在水里翻了一个身,而後慢慢地游到燕荣石这边来。
“嗨,午安啊。”谢锦台身子还在水里,就趴在光滑的池沿,朝燕荣石笑得有些邪邪地,有些意味深长的。
“你想说什麽就明说吧。”燕荣石见谢锦台笑得这麽贱这麽大胆,就从拖鞋里抽出脚丫来,轻轻地踩在谢锦台湿淋淋的脑袋上。
“有吗?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要不要下来一起?”谢锦台伸出手拿下那只脚,坏笑著慢慢地往泳池里拖,但被脚的主人非常不给面子地挣开了,而且他还被那脚趾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脸。
燕荣石居高临下地说道:“起来,下午陪我去见客户。”
“……”
谢锦台“刷”的一下变了脸色。
那变态的一夜还没过去几天,谢锦台现在心里都还充满了厌恶和一定程度的阴影,燕荣石这个混账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商业工具了?!
“别想太多了,只是正常的商务洽谈。”燕荣石看到谢锦台那样子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他虽然不後悔那一晚拿谢锦台换一单,但想到谢锦台回来之後就对他变得被动的态度,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你不是MBA硕士吗,我想也许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一点那方面的特长,别把你学到的东西丢光了。”
“这──”谢锦台脸色一下又变了回来。他抬头望著燕荣石,拂了一下脸上的水,犹豫了一下才睁著狗眼问:“算工资吗?”
燕荣石仿佛都预料到他会这麽问,就笑道:“不过一点点钱你也想赚?”
“那要看你给我开多少了。”谢少耸耸肩,从水里爬起来:“算了,反正最多也就这麽几次,给你友情免单。”
读书,对谢锦台来说仿佛已经很远很远,就像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但事实离他毕业才不过几年,就已经让他感觉从前与现在已在两个世界边缘,各不相干。
谢锦台甚至已经不会去回忆一个人撑著读完高中、大学的日子。只有後来他开始一边念MBA一边开始卖身,仿佛才是他整个人的真实生活的开始。
陷得太深,已经不知道出口究竟在什麽地点什麽时间。
他突然想,为什麽那荆棘丛沈睡的公主会被吻醒,当她一觉醒来,她所拥有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对她来说,难道那不是巨大的悲哀。
所有的童话都存在著严重的BUG,却能一直流传至今骗了多少无知孩子天真少女。谢锦台一边用浴巾擦著头发,一边结束了他的乱想,开始想他学的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他还没真枪实弹地用过他大脑里的那堆知识呢,燕荣石还真是看得起他。
但下午燕荣石真的带著谢锦台参加了所谓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