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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朝我点了点头。「别喝太多酒。」我发觉魏翔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好。」他立刻把啤酒放到地上。老家的院子有些空旷,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空。阿爸在屋里看着电视,没兴趣和我们这些小孩围着烤肉,妈妈则走了出来,又走了进去。她不时地朝着我笑,却也不靠过来。她的精神有些异常,我很小就知道了。我们家是典型的农村家庭,阿爸很穷,娶了个不要求聘金的老婆,我们根本没见过妈妈的娘家亲戚,唯一算得上的,大概就是我的养父。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四兄弟就要帮忙分担家务,照顾家里。大哥最会念书,不过阿爸老说念书没用,大哥只要念书不帮忙做事就会被阿爸打到满地爬;我负责一些简单家务和三餐;三弟阿富会帮我的忙;四弟阿贵,也就是魏翔姊姊结婚的对象,他最小,整天就兜着妈妈转,尽责地看好妈妈别让她走丢。小时候好像过得很苦,却很幸福。后来,养父来探视妈妈,他看中了我,将我带离这个家。养父带我一起去日本,那时他在间颇有名的餐厅当厨师,他的老婆和女儿都认为他是个正直严峻的父亲。但他常在周末的晚上把睡梦中的我抱起来,开着他的车,去某个地方,那里有许多和他兴趣相同的男人,他们把我当狗一样的对待。俊来养母发现了,便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多么冷漠,我向她求救,她却说我恶心,要求我不要碰到她。佐弥是那时候出来的。他疯狂渴望被抚摸,希望在身体接触中得到慰藉。但无论他怎么和男人上床,我们的心都是空的。养母冰冷的目光把我们的心烧出了一个大洞,任何东西都填满不了,佐弥永远无法在空虚的性行为中,得到他所想要的温暖。我的目光垂下,不再注视火炉上的食物。魏翔轻轻地拿起我手中的夹子,然后我感觉自己慢慢退回房间里,草莓代替我出现。「大哥。」她睁着圆润的双眼,笑眯眯地看着她的偶像。「乖。」大哥摸摸她的头。草莓话匣子一开,就和大哥天南地北地聊,我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维持着沉默。魏翔啧了一声。我很不喜欢回家,因为一踏进这个院子,就会想起很多事。但医生说我必须接受自己,曾经发生的事并不可能因我一味否认而不存在。我得接受,而后淡忘。或许未来哪天记忆突然回来,但那时回忆就已伤害不了我。我曾经经历过一切痛苦,但我走过来,也活下来了。草莓和大哥不知道聊了多久,我突然听到魏翔的声音。「好痛。」是魏翔发出的。我立刻回过神来,将草莓挤了出去。「怎么了?」我问。单莓「唉呦」了一声,气得在角落跺脚。「阿满你好讨厌,人家正在跟大哥说话耶!」「虾子壳弹到眼睛里面去。」魏翔眉头皱得死紧,眼睛睁也睁不开。「带他到厨房去冲眼睛。」大哥说。我拉着魏翔的手,扶着看不见路的他一步一步往旁边的厨房走去。「慢慢来,小心一点。」他在我的牵引之下来到洗碗槽前,我把他的头按低让他侧着脸,接着打开水龙头,轻轻将他眼皮拨开,让水柱冲刷眼睛里的异物。过了好一下子,魏翔从水笼头底下栘开,他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动了几圈。「还有东西卡在里面吗?」「好像没了。不过还是有点痛。」他用力闭了几下,再张开来。「你蹲下来我看看。」「思。」他弯下腰。我拨开他的下眼睑,叮嘱自己得小心些,别弄伤他。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下面布满了红丝,但看不见虾子壳的碎片。「应该冲掉了。如果还很痛的话,我载你去看医生。」魏翔的头发被水冲湿了,我顺手伸过去帮他拧干,而他的衣服也湿了一人片。魏翔抓住我的手腕,接着靠了过来,将嘴唇贴近我,突然吻住了我。我吓了一跳,因为大家都在外头,如果有人闯进来看到可会很糟。我连忙将魏翔推开,他的唇离开了我一些,而后又贴了回来。第二次的吻更加强硬,他的舌头像蛇一样滑溜,肆无忌惮地在我口腔里舔弄摩擦,他的手接着伸进了我裤裆里,隔着内裤开始抚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