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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已经两天没出来了啦……』抱歉大伙儿,我弟叫我帮忙看小孩,我可不能任由佐弥把他家的小孩给吃了。晚上,我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医生和佐弥说话,告诉他得开始准备了。准备什么?在旁边的我并没有听清楚。但我想应该是融合的事情,这几年来我们一直重复着相同的事,让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再让这个人和另外一个变成同一个人,现在轮到佐弥了。佐弥很不安,他到酒吧里买醉,然后魏翔走了过来。魏翔问佐弥认不认得他,佐弥开始灌他酒,接着将魏翔带回家继续喝啤酒。本来在睡觉的我突然觉得很想吐,于是出来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佐弥将我推回去,但我又跑了出来。寒冷的十二月底,虽然关紧了窗户但还是令人发抖。魏翔站在窗边脱下上衣,露出结实而宽阔的胸膛。温热的手臂揽住了我。佐弥在我耳边说着:『你会喜欢的……』情境越来越鲜明,我听见了自己的呻吟声。我想躲进去,但佐弥堵住我的去路。我弄不清楚究竟怎么了,只觉得快感一波一坡地打来,我的双脚被撑开,有人埋进了我身体里面,用他灼热的部分温柔地侵略着我。『简直像在玩三p。』佐弥在旁边说着,微笑地看着我被别人上。我抬起头,少年清澈的黑眸就像夜空的星星一样,我伸出手想摸他的眼睛。他拉着我的手圈住他的颈子,低头亲吻着我。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身体有点疼痛,只是有点,因为他的动作很轻柔。他的头发好软好松,就像棉花糖一样……『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佐弥笑着,在我晕厥之前出来接手。清晨,我睁开眼,张大嘴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充满我的胸腔。那个梦是真的,我知道,我的记忆回来了。那天和魏翔上床我也有份,但是我把他忘记了,我居然把这一切都忘记了。我的心脏狂跳着,我还记得那个感觉,臀部麻痹般的快感,我甚至还要求他快一点。拉开棉被,早上的生理反应从来没这么强烈过,我的睡裤整个鼓起来,内裤湿答答地让人觉得不舒服。于是我立刻下床冲进浴室里用力将那些残余的热度挤出来,接着洗过澡后着濡湿的头发窝回床上。现在才早上五点,而我被春梦叫起床。我觉得丢脸到想死,明明就有份的我,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佐弥身上,以为他才是唯一和魏翔上床的人。我又吃了一次红色的药以后,在床上窝到十点。这段期间只是睁着眼睛看墙壁,脑袋里空空的没有其它声音。没声音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安全一点,至少这段期间没有人会问我究竟怎么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和昨天的梦有关的任何事情。我觉得自己肮脏透了,我很不安。到了该回家一趟的时间,我整理了一下离开房间下楼。客厅里魏翔依旧很早就起床专心弄他的猫胡须假人头,他看见我下楼就说:「你可以煮地瓜粥吗?」我没脸见他,低着头默默地从他眼前走过,然后关上门往一楼去牵摩托车。如果他知道那天我也有份和他上床,他会用什么表情看我?我很害怕,这不是一件好事。我想和他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至少在阿贵一家回来以前,我都想跟他和平相处。但是现在他让我的心很动荡,就像夏天庙口盛放烟火,「砰砰砰──」地,震动着我的耳膜。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得异常快速,我有种想要大叫的冲动。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和魏翔说话。我心里想着自己是有权利不说话的,我的舌头被咬伤了,说话会很痛。但这只是借口,因为我可以写纸条和魏翔沟通。而我并没有这么做。几天的休养,红肿的舌头也好得差不多了。魏翔知道我刻意如此,他把伤心失望收进心里,只让怒气显示在脸上。他也不再要求蛋包饭或蕃薯粥,每天只是捧着那颗假人头不停地剪,剪坏了再贴上新的头发。我出门的时候他坐在圆椅上,我回来了他还是坐在圆椅上,他的手几乎没停过,剪发梳不断地播弄。我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已经把绷带拆下来了,受伤的手指裹着3的胶带。刚回到家的我从他身边走过,我们已经五六天没讲过话了,彷佛正式回到陌生人的阶段,对彼此不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