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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只是局部的,偶然的,暂时的,最终一定会得到纠正。于是他强忍悲痛,稳定了战友的情绪,制止住这场风波,坚持留在湖边地区,跟着共产党继续革命。但眼前发生的惨痛事件,不允许他再沉默了——那是多少鲜活的生命啊,这是抗战的宝贵财富,能就这样被“肃清”了?他不能眼睁睁笛看着一个个无辜者受戮,不能容忍抗战大业遭受破坏!
李贞乾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渐渐西沉的月亮,大步向王凤鸣的住室走去。
王凤鸣的住室里仍然灯光晃动,窗棂的白纸上映出了两个擦肩磨膀的身影,李贞乾一走进去,那两个人同时撤回了身子。
“李县长。”王凤鸣发现李贞乾的神色不对,马上客客气气地搬过来—把椅子。
李贞乾没有说话,扶着椅背愣愣地站着。
“有事请坐下来慢慢谈嘛。。。。。。”王凤鸣也表现得比较热情。
“王政委,为什么逮捕那么多游击队干部,而且部分青红皂白酒把他们给杀了。我实在是想不通!”李贞乾下意识地挠挠头,好象这样就能把满脑子的烦恼全部排除干净。
“李县长,这事很容易想通,现在托匪很猖獗,他们搞武装暴动,就是靠的这些枪杆子。我们只有采取果断措施,解除掉托匪的武装,才能把肃托运动顺利地进行下去。”王须仁不等王凤鸣答腔,就先摆了一通大道理。
“对游击队我最了解。他们对鬼子都怀有刻骨的仇恨,在战场上屡建功勋,说他们是托匪,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李贞乾执拗地摇着头,摆着手,想说服对方。
“不可能?这说明你的思想跟不上形势,从目前运动进展的情况看,不仅湖边地委内部托匪成堆,就是区党委本身也存在问题。你那支来自于地方的游击队,成份复杂,就更不保险了!”王凤鸣望着李贞乾奸诈地一笑。
“王政委。。。。。。”李贞乾不服,想向王凤鸣再次申明自己的观点,可被对方挥手打断了。
“李贞乾同志,你现在虽然不是党员,但毕竟是全区唯一的抗日*政府的县长,是共产党信赖的知名人土,这就需要从狭隘的个人主义小圈子里跳出来,以党的利益为重嘛!”
王须仁接着道:“就是嘛,李县长,有人还反映你的问题呢,作为老同志,在这场斗争面前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反映我?我有什么问题?”
李贞乾的心里象塞了一团棉花疙瘩,高高的喉结上下蠕动着,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王凤鸣,也不清楚怎么又坐在了大枣树下的青石板上。
“李县长,怎么还没休息?”
李贞乾抬起头来,见是侦察科长张波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这时,他才发现,午夜将尽,露冷霜寒。他用手背揉揉酸涩的眼睛,用手掌搓搓冰冷的面颊,待感情平静后,才缓缓回答说:“屋里闷得慌,我在外面清爽清爽。”
张波借着残月的余辉,看到了一张阴沉而冷竣的面孔,又是—个不眠之夜啊!他了解老上级的心情,他知道“肃托”在李贞乾思想上造成的巨大压力。于是,就蹲下来悄声劝慰说:“湖边出现了这么重大的问题,人人都忧虑啊!”
李贞乾亲切地望着他。张波是他接触较早的共产党员之一,开始建立游击大队时,张波就跟他当分队长。他推选为*政府县长后,张波又担任了侦察科长。他们彼此了解,信任。
李贞乾认为,自己的一切想法无须对他隐瞒,就用手拍拍自己的前额叹息着说:“我这脑瓜是跟不上啦,现在巳变成一盆浆糊。张波同志,你是党员,你说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李贞乾同志,这事我也说不清,不过我们要相信组织,依靠组织,风浪再大,最后总会有个水落石出。”
张波话刚落音,就见一位警卫战士匆匆跑过来,闪着机警的眼睛对张波说:”张科长,王部长有事叫你马上去。”
“可能又有什么紧急任务:李县长,我们改日再谈吧!。”张波深情而又关切地看看李贞乾,就随着警卫员向后院走去。
谁知张波刚跨入穿厅的门槛,突然从两边闪出几个握着匣枪的战士,把张波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波……”李贞乾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犹如身处梦幻之中,一颗心冰冷得缩成了一团。。。。。。
5、邹县、济宁的日本鬼子采取联合行动,倾巢而出
此时,邹县、济宁的日本鬼子采取联合行动,倾巢而出,从东、北两个方面向邹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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