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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处境吗?
她很想见魏钦公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但她出不了这院子啊!
外面有守卫的人,她又能给他们说什么呢?
门外有脚步声,是王部长来了。
王须仁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件白衬衫,棕色中山裤,加上那副时常架在鼻梁上的墨色眼镜,显得更加萧洒神气。他进了屋,把古色古香的闺房巡视一遍,然后拉了把椅子在常俊婷对面坐了下来。
“俊婷,考虑得怎么样啦?”汪王凤鸣摘下墨镜,又掏出手绢漫不经心地擦着。
“不要有低触情绪嘛,你平时工作有魄力,有热情,给组织上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嘛,现在既然出了问题,就应该抱着正确的态度,主动向组织如实交待问题,好争取宽大处理才对。”
常俊婷瞪大了惶惑的眼睛,暗道:我有什么问题要交待呀?随即又低下头,摆弄着衣角,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
“怎么不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嘛。”汪王凤鸣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
“我没有什么可谈的。”常俊婷干脆把脸扭向一边。
王须仁楞楞地盯着常俊婷,他意识到眼前这位乡下女娃出身的干部貌似温顺,表面文雅,实际上骨子里倔得很,甚至外带几分粗野。对这样的人光来硬的是不行的。
王须仁佯装难为情地叹了口气,表示关心地说:“俊婷啊,你不要以为领导与你过不去,关于你的问题,我和王政委慎重交换过意见了,认为你平时上进心强,工作热情大胆,表现还不错的嘛。但是托派披着革命的外衣,从事反党的活动,有着很大的欺骗性,有一层保护色,你革命的资历短,缺乏革命实践的锻炼,单纯幼雅,很容易上当受骗。”
常俊婷扬起了脸:“我上谁的当了?受谁的骗了?谁对谁错,我心里清楚。”
“呵呵,还是不悔悟啊。”
“我没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悔悟什么?”
“你自己觉得没做错什么,可以揭发别人嘛。”
“我自己没错,别人错在哪里,我还没看到,叫我怎么揭发?”常俊婷眼里闪着泪话,两腮绯红。
“这只有问你自己了。别激动嘛,慢慢想,组织上还是给你悔过的机会的。对你,我不愿意采取什么刑审,你以前参加革命,也做过不少对革命有利的事情,对你受蒙蔽,我和王政委是能谅解的。不过,这次肃托是关系到纯结革命队伍,巩固根据地的大事,搞不好直接影响抗日大业,我们怎能掉以轻心呢?”
“你不要提什么王政委,我没什么可说的。”听到王凤鸣的名字,常俊婷就有些不自在。“看看,又来抵触情绪了不是?共产党员必须维护党的利益,敢于同一切损害革命利益的现象作殊死的斗争。因此,组织上希望你能来一次深刻的自我辈命,有什么问题,说什么问题,知道多少揭发多少。这是个态度问题,更不要对领导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要揭发的问题。”常俊婷斩钉截铁地说。
王须仁感到没有遇回的必要了,他要直接把问题摊出来,给对方一种无可抗拒的威胁:“有人已经供出文协是托派的外围组织,你这文协的领导成员能会不知道?”
“我是文协的领导成员不错,但没做什么对不起党的坏事。”
王须仁来气了:“据我们所知,文协和报社的关系也特别密切,你和那些人的来往是回避不了的。”
“说文协是托派的外围组织有什么根据?我们同报社的人打交道,完全是为了工作的需要,又有什么不对?”常俊婷毫不示弱地据理力争。
“哼!魏定远巳作了彻底交待。不仅是文协,连《团结报》社都有问题,朱华的问题已经定论了,其他人的问题正在调查,你要想清楚,不觉醒可是危险的啊!”王须仁的话一句上一个台阶,步步升级,并配合着说话的节奏,狠狠弹着烟灰,他发现提到《团结报》时,常俊婷清瘦的身躯微微颤动着。看到这让人难以觉察的神态,王须仁心里升出一丝甜意。他当然明白,《团结报》副社长兼主编魏钦公是常俊婷的心上人,遭着魏钦公等于遭着她的心,他感到自己的攻心战,赢得了初步效果,为此沾沾自喜。女人嘛,哪个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往她心灵深处再戳一刀,还怕她不服服贴贴地交待问题?
王须仁扶了扶墨色眼镜,一步跨到常俊婷的身边说:“秀婷,实话告诉你吧,大量材料证明,朱华是个地地道道的托匪,他本人已全部交待了,文协就是由他直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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