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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明湛笑道,“听人讲,即便外头贡了好东西来,头茬的都是给那些管东西的奴才们给吃了喝了,并不给皇帝享用,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待林永裳说话,明湛径自笑道,“他们说,若是将每年的尖儿给皇帝吃,怕皇帝吃上瘾,年年都要好的吃。若是哪一年贡品的地方出产的东西不如以往了,就怕皇帝吃惯了好的,乍一碰到差的,岂不是要了底下人的命么?故此,上好的东西,虽贡了来,亦不能到皇帝的腹中。”
林永裳心想,若有内务府的人听到,怕是死的心都有了。只得道,“陛下是从哪儿听到的。陛下智深似海,不会有人敢糊弄您的。”
明湛哈哈一笑,“不过是几句玩笑话,永裳不必当真。我是看你太严肃了,逗你乐一乐。”
林永裳直想骂娘,您这话可半点儿都不可乐,还以为您大有深意呢。
连阮鸿飞都想白眼白明湛,自己傻笑个屁啊。
明湛笑一阵,对林永裳道,“朕出宫,走到这里,就到你这儿来瞧瞧。因给了你假,也不好宣你进宫,过来跟你说一声,你早些有个心理准备吧。春闱后,朕有意命你下淮扬,主持盐课改制。”
林永裳虽说猜到了一些明湛的心思,不过他一直不敢确定,毕竟他年纪尚轻,论资格,根本比不过朝中老臣。盐课改制虽然难免得罪人,却已有云贵之例在先,盐课改制亦没有想像中的艰难:照本宣科即可。
这又是一桩大功劳,若是能主持盐课改制,回朝必会高升。
以他现在的年纪与地位,能主持恩科,已是幸进。
如今明湛再将盐课之事托付,饶是林永裳向来冷静自持,也难免有受宠若惊之感,起身推却道,“臣何德何能,何以敢当?”
“朕点你恩科时,也有许多人说你不行,如今春闱看过,也没什么不行的。”明湛温温一笑,“朕看人向来准,朕说你行,你就行。”
“永裳,朕不选别人,只选你,自然有朕的道理。”
明湛只是暂时让林永裳有些心理准备,太多的话并未与林永裳说。
盐课改制前的造势,明湛已经做了。
今年恩科三道题,首当其冲第一道,就是“论盐课该不该改制”。虽然文题偏白话,却也是将此事正面放到朝臣仕子跟前,使得这些人不得不思考此事,不得不着眼于此事。
明湛对于时机的把握,有一种非常难得的让人羡'。。墨斋小说'慕的天份。与阮鸿飞走在街上,偶尔都能听到仕子们在谈论盐课改制的声音。不必谁引导,他们就主动的翻出云贵盐课改制的章程来,逐一的拿出来讨论分析,争辩利弊。
明湛微微一笑,侧脸望着阮鸿飞。
阮鸿飞
真是个天才。
饶是阮鸿飞也未料到明湛有此神来一笔,也得说明湛这一手,真正漂亮。
回杏花园时,天已渐黑。
26、更新 。。。
天色已晚;幕色降临。
因是月初;天上除了一弯羞答答的新月;还有无数星子闪烁;给这片土地笼上了一层朦朦的光华。
真的,很适合偷情。
明湛心里偷笑;觉着天公作美,虽然他家情人不必去偷就有了。可是;这样好的天时,真的很适合做些什么啊,神秘兮兮的拉着阮鸿飞到了杏花园的溪边。
溪桥临树;杏树上挂满了各种灯笼,俱是自库里找出来了,每年元宵灯节的最佳作品。
珠光宝气的灯笼映亮这一方小小天地,明湛站在阮鸿飞曾经送他的那盏定情的小小的石榴薄瓷灯旁,从怀里掏啊掏的,掏了半天,还在掏……
阮鸿飞见明湛眉毛越皱越紧,额头急出汗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想想?是不是忘记放哪儿了?”
“你不知道。”明湛怀里没摸出来,就开始荷包袖子里翻腾,连鞋窠拉里都找过了,都没有!明湛顿时急了,问阮鸿飞,“我雕的小猪仔儿,你有没有看到啊!”
“是不是这个?”阮鸿飞指尖儿一勾,也不知从哪儿就勾了个吊坠儿出来,在暗黄的灯光下一晃一晃的,闪着雅润的光华。羊脂白玉的料,就是做工不咋地,极品白玉,雕什么不好,竟雕了一头猪。
当然,猪的个头儿不大,一寸大小。又胖又圆的小猪仔儿,可爱极了。
明湛劈手抢过来,怒道,“你怎么拿人东西都不说一声的啊?”
“咦?你不是要送给我的吗?”阮鸿飞笑问。明小胖偷偷摸摸的雕了许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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