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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快。
“你们刚才听到充满激情的,而不是理智的演说,”卡雷说道,“恳请同情,而不是以精神失常为理由!先生们,请依据法律和事实进行裁决。”
逐一地,他回击了达伦:没有证据说明迈西开了致命的一枪(“他不能够藏在他岳母的裙子下面,他不能够将罪责加在他拉入伙的士兵头上,所以他承担了罪责。”);他提醒陪审团注意达伦曾提议让卡哈哈瓦夫人离开审判庭,以免她引起陪审团不公正的同情,可他自己却让泰拉·迈西站在了证人席上,让她做“过分伤感的展示”;他驳斥了有关精神错乱的抗辩,把它视作有钱的被告人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还提醒陪审团,如果四名被告不曾密谋绑架卡哈哈瓦,那么他“今天可能还活着”。
“你们是打算依循夏威夷的法律呢,还是达伦的理由?荫庇这些被告的无辜假定对卡哈哈瓦也同样有效,可是他却为此走进了坟墓。是的,他走进了坟墓,在法律的漠视下,一个无辜的人死了。这些被告以卡哈哈瓦可能有罪为自己开脱,却不管第二次开庭是否会裁决阿拉莫纳案的其他被告有罪。”
这时,福斯特克夫人镇静而冷漠的面容变成了蹙眉沉思的困惑表情,在她计划绑架卡哈哈瓦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他可能是无辜的。
“你们和我都知道一些达伦不知道的事,”卡雷亲密地说着,像达伦方才那样靠在了陪审席的栏杆上,“那就是一个夏威夷人不可能说‘是我们干的’。卡哈哈瓦可能说‘我们干过’或‘我们干’,而决不可能是‘是我们干的’,在夏威夷语里根本没有这种用法,他们也不可能像大陆人那样熟练地使用英语。”
这次是卡雷站到了卡哈哈瓦父亲前面,“达伦先生提到了母亲的爱,他指出了在法庭上的母亲,可是,这里还有另一位母亲。福斯特克夫人失去了她的女儿吗?迈西失去了他的妻子吗?不,泰拉·迈西仍然坐在这里。可是,乔瑟夫·卡哈哈瓦现在在哪里呢?”
卡雷走到了被告席前,冷冷地盯着罗德、琼斯和迈西。
“这些人是军人,他们接受过杀人的训练……可是他们也同样地接受过有关急救的训练。在卡哈哈瓦被击中以后,他们采取了任何措施以挽救他的生命了吗?没有。他们让他流血而死,却忙着救自己。一个人正奄奄一息,却得不到任何来自同类的救助,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与折磨呀?我想从他们的律师口中我们可以得知在卡哈哈瓦奄奄一息时,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时,卡雷把目光盯在达伦身上,此时达伦正垂着头坐在那里,“在利奥德和利奥普德一案中……”
达伦目光敏锐地抬起了头。
“……达伦说他憎恨杀人,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可是现在,他站在你们面前却说杀人是合理的,这不是谋杀。”
达伦又垂下了头。
“那么,”卡雷继续说道,“如果在他妻子在医院指认那些人的那天夜里,迈西上尉就拔出枪来杀了他们。如果他那么做的话,不论他的这一行为是多么非法,他至少还可以获得公众的同情。可是相反的,他却等候了数月,才拉两名士兵入伙。就因为这两名士兵是自愿的,所以他们也同样地负有责任。杀人就是杀人,达伦先生,在这种情况下,这显然是谋杀!”
卡雷快步走到陪审席前,他也用一只拳头狠狠地砸在栏杆上,“夏威夷在接受审判,先生们!有为陌生人准备的法律和为我们制定的另一法律吗?陌生人来到这里,就能为他们自己制定法律吗?你们打算让迈西上尉走出这大门,走到海军温暖的臂膀中吗?他们会发给他奖章,他们会让他成为将军的。他和斯特林将军都是一类人——他们全都相信私刑。”
卡雷指了指法官席后的旗帜。
“只要美国的国旗还飘拂在港口——而不是将军的将旗——你们就必须尊重宪法和法律。先生们,你们曾宣誓捍卫它。履行你们的职责吧,别受同情的干扰或将军的影响。就像斯米德雷·巴特上将——海军陆战队的骄傲——曾经说过的那样,‘让将军们见鬼去吧!’”
我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听众席上的斯特林将军,他的脸已经气得发白了。
在结束这场大胆的评说后,卡雷坐了下来。法官开始向陪审团作出指示,指明在二级谋杀与误杀之间的区别。
在判决下达前,被告将被拘押在扬格旅馆。当陈·阿帕那陪同他们走出审判室的时候,他们都明显地松了口气。伊莎贝尔在她陪着汤米和泰拉走出房间的时候,回头向我笑着,自从我们那次夜泳后她没再和我说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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