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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草的料;令人猜想的细节原本就*裸的那点事情;没什么好说道的。能引起人们兴趣的倒是与男人结成对子的女戏子;她为什么就偏偏勾了人家的丈夫;她的什么地方具有这样的拿手好戏。于是凡是有艳闻的女戏子;她的戏票一定是好卖的;许多人不是奔着她的戏去的;而是奔着她的艳闻去的。剧团里的女戏子中;有个最*眼目的青衣;叫邱水儿,她生得修长而苗条,腰身就像一条水蛇;在舞台上耍起来惹得人眼花缭乱。男人们就喜欢看她这个劲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平时在自家女人身上或者一般女人身上看不到的东西。女人们是到剧场里想把邱水儿看个究竟的;有心计的女人又可以在这时去体会男人的心;她们一边看戏一边看自己的男人;要是她们发现自己的男人在一边走神了;她们就故意挑剔邱水儿的演技;说她哪里的动作没有到位;应该是什么样子。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外行;却也不去争论;一争论那戏就看不成了;邱水儿的每一个招式他们都是不想耽搁看的。
男人们沉浸在邱水儿的唱腔之中;也沉浸在邱水儿的肉体之中;他们任何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的一切想入非非;这是身临其境的想入非非;是面对面的想入非非。在这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他们可以把邱水儿想得属于自己;他们要着她的全部;将她淋漓尽致地撕成碎片,再慢慢地去一点一点地咀嚼、品味。只要戏一散场;邱水儿的唱腔就会响彻大街小巷。后来;凡是邱水儿唱过的戏;县城里立刻就流行起来。
评剧是北方的一个剧种;五六十年代十分盛行;北京有评剧团;天津有评剧团;沈阳有评剧团;哈尔滨也有评剧团。评剧的大牌名星是新风霞;她的《刘巧儿》令天下多少男女陶醉,后来她嫁给了大戏剧家吴祖光又令天下多少女人羡慕。显然;邱水儿无法跟新凤霞相比。但在我们那座县城;她的名字与新凤霞一样响亮。
碧云天,黄叶地
北雁南飞。
晓来谁染枫林醉?
总是离人泪。
……
邱水儿在台上几声悲腔;令万千男女动情落泪。县城里没有哪个女人不想攀上邱水儿;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攀上邱水儿。男人们攀邱水儿是想证明他们的实力;女人们攀邱水儿是想证明她的档次。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知道邱水儿离他们相当遥远;邱水儿只属于县里的极少数人。
这天;邱水儿刚谢了幕;妆还未来得及卸呢;有人就跑到后台说:“县长想见你。”
邱水儿听说县长要见自己;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她一边浑身颤抖着卸装;一边问:“县长为啥要见我?”
来人说:“县长见你还用理由?”
邱水儿知道自己问错了;便不好多话。她刚脱掉戏装;来人就催她快走;她说我脸上的油彩还没擦呢。
来人说:“到了那里再擦吧。”
邱水儿就带着一脸的油彩见县长去了;到了县长那里;四周没有一个人;县长就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邱水儿想着自己一脸的油彩就说:“县长我不能坐;我得先洗了这一脸的油彩。”
县长笑了一下;就进里间屋拿了个搪瓷脸盆;又倒了点热水。
邱水儿见县长亲自为自己倒洗脸水;心就慌了;嘴上不住地说:“怎么好劳驾县长呢。”
县长仍是笑说:“你在台上的时候;我们劳驾你;到了台下;自然是你劳驾我们了。”
邱水儿听县长这么一说;也笑了;想不到县长还这么幽默。这样;县长就与邱水儿没有心灵的距离了。邱水儿哗啦哗啦洗脸;一会儿就洗出了一张白净的面皮;那面皮嫩得一掐一包水。邱水儿用两手使劲揉着脸;县长知道现在她的脸需要什么;县长就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小瓶雪花膏;悄悄递给邱水儿。
邱水儿惊得啊一声就叫了起来;想不到县长也有女人用的东西。
县长好像看出了邱水儿的心思;故意调侃说:“谁说这东西只有女人才能用啊;我的脸一到冬天就长皴;非擦这玩意儿不可。”
两人一闹一笑地说着;彼此也就越来越亲近起来;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县长偏是个喜欢打听别人闲事的人;把剧团的里里外外都问个究竟;把邱水儿的里里外外也都问个究竟。本来;邱水儿是从来不跟别人谈自己的家事的;她出身在乡下农村;生怕别人知道自己贫贱的出身而看不起她。有一次;她的母亲从遥远的乡下来城里找她;在剧团门口;她说来找女儿邱水儿。门卫就把邱水儿找了出来;她见母亲破衣旧衫;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口咬定不认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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