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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嚼……所、所以学生几个才一起看过去,才、才怂恿张子文上去同这位小姐搭讪……”
这个这个,作死的,这种事竟然当了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真该让姓季的一声沉喝吓死你。
姓季的挑起那两道不检点的眉毛好笑地望向我,似乎不大相信长成如此文静相貌的女人能有那般恐怖的吃相。我若无其事地回望他,仿佛他们口中的小姐指的是别人。
季大人不出声地轻笑一下,复又沉下脸去问向陈广浩道:“之后呢?”
“之后……之后张子文就、就死了……”陈广浩大概又想起了张子文死时的惨状,身上又是一个激凌。
“是立刻就死了,还是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后才死?”季大人追问道。
陈广浩低着头想了想,才哆嗦着道:“不、不是立刻就死的……张子文笑着向我们学了一次他吃点心的样子,还问我们这位小姐是不是就这样吃的……然、然后突然惨叫了一声,就,就死了。”
“他是怎么学的?”季大人毫不放松地继续追问道。
“就、就是拿起一块合意饼,然后整个放进嘴里,嚼、嚼咽了。”陈广浩边回忆边答道。
“合意饼……”季大人喃喃自语了一句,而后挥挥手,示意衙役们将陈广浩带下堂去。
“陈广浩的供词倒是印证了灵歌小姐的猜测,”季大人再度起身踱下堂来,慢慢悠悠地晃到了我的面前,“死者也是喜欢将点心整个放入口中后再嚼咽了,因此可以断定,凶手正是熟知死者这一饮食习惯才想出了将毒下在点心内的杀人手法,以销毁物证并扰乱衙门的推理方向。死者这一习惯并不隐蔽,只要同他一起吃过点心的人都会注意到,因此又可以推断,凶手在此之前一定同死者到茶楼或什么地方吃过一次点心,由那时得知了死者的习惯并以此制定了杀人手法。然而难点仍未解决——究竟凶手是靠什么笃定张子文必会取合意饼吃呢?难道他不怕另两人拿了有毒的饼么?或者,万一张子文没有拿合意饼,而是拿了桂花糕,他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么?”说着毫不避讳地直直望向我,眼睛里带着笑意。
嗯……的确是难题。但是你看着我做什么?吃点心的习惯相似不代表一切行为都相似,想从我身上找到张子文的影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我也抬眼望着他,在与人眼神PK的战役中我向来没有输过,不介意再多一名手下败将。
……
嗯……
……哎。这个家伙还真是讨厌。这样赤果果地瞪着人家大姑娘,真不知羞(你不也在瞪着人家么?)!
……讨厌。
……真过份。
……算了,做人要低调……好女不同男斗……
我垂下眼皮儿,挡住姓季的灼灼的目光,听得他发自胸腔的一声轻笑。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误杀了张子文呢?”那师爷又跟下堂来道。
“那么凶手的真正目标是谁呢?”季大人笑,“无论凶手想杀谁,如何让目标吃到有毒的合意饼都是问题的关键。清音,你有什么看法?”
岳清音慢慢道:“方才你推断凶手在此之前曾和死者去过茶楼吃过一次点心,由此才制定出杀人手法,若是如此,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
季大人道:“哦?是谁?”
岳清音道:“据我所知,太平城内所有制作合意饼的作坊或茶楼,除了碧螺小筑一家,饼身全都是掌心大,只有碧螺小筑的合意饼才如此小巧,能够让人一口吞入。然而碧螺小筑的东西价格较高,贫寒家庭一般去不起,这么一来就可以将陈广浩排除在外。陈广浩家境贫寒,在没有起杀心之前应该不会奢侈到请张子文去可以提供点心的高档茶楼饮茶的。”
没待季大人答话,那师爷先哧笑了一声,道:“你又怎知凶手第一次请死者吃点心去的就是碧螺小筑?或者说,第一次吃的就是合意饼?小巧的点心多得是,哪里都有卖,无论吃哪一种,凶手都可以注意到死者的习惯!因此你的推理根本不成立!”
岳清音不紧不慢地道:“凶手既然想在点心上做手脚,必然要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他不会选另外的点心来下毒,定是选死者曾经吃过的点心。”
话音方落便见那衙役头李佑上得堂来复命,向季大人道:“大人,属下去鸿鹄书院探查过了:据书院学生所言,这死者张子文平时为人略显奸滑,是以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读书成绩亦很一般。一个月之前,他忽然变得阔绰起来,买了上好布料的衣衫,午饭也几乎顿顿带荤,就连书院内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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