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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安静等待他。
富丽堂皇的店面,她披着不合适的男士西服,头上还有未取下的鲜花,但没任何突兀感觉。旁边的店员并不识得宛云,却依旧小心伺候。
冯简收回目光,继续系上领带。
话说回来,这位大小姐虽然眼光上佳,但极少亲自挑选。即使面对自己的衣着,她都任由何泷挑拣。比起女人对衣鞋衫帽的热衷,宛云态度淡淡,依旧摆着张素来万事不经心的漂亮面孔,颇为虚伪——
冯简突然想起什么,推门走出。
宛云打量他一眼,便转头对导购说:“就要这身。”
他伸手按住她。
宛云挑眉:“好了,我帮你付钱。”
冯简很不耐烦:“不是因为这个。你究竟什么时候想起来?”
宛云不解。
冯简言简意赅:“十年前的事情。”
宛云这才明白,笑笑:“你说赠我鞋的事情?嗯,其实挺早就想起来。”
他脸色微沉:“……为什么不主动说?”
“我以为你会主动告诉我。”
宛云的从容语气再次让冯简觉得出问题的是他自己。
他深深皱眉。这女人,究竟形容淡定好呢,还是疯好。冯简向来认为宛云的行径奇蠢而矫情无比,偏偏又不能和这种奇蠢而矫情无比的女人生气。
口头落败已经让人沮丧,更别说今晨他在她身上餍足的行为还历历在目。
冯简飞快地在支票上签名,想了想,又撕下一张留下。
“你自己也在店里买件衣服穿。”回忆宛云的包在昨晚丢了,冯简抬手看眼手表,沉吟片刻便再飞快从钱包取了张百元现钞备用,索性把自己整个钱包都丢给宛云。
“我上班时间来不及,司机跟我先去公司。你在这里挑好衣服,待会自己坐的士回家,或者我让他接你。你在这里试衣服,不必着急。”
宛云下意识接过钱包。
她以为冯简会接着之前的话题问下去。有关昨晚,有关过去,有关任何。但没有,依旧没有。冯简嘱咐完这些便匆匆地准备离去,似乎昨夜的酒醉只归酒醉,一时内心的软弱和倾诉算不得什么,他从不迷茫。
冯简在临走前无意识地回头,也看到宛云站在原处望着自己。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身边的女人有种隐隐在后的高傲感,似乎除了她自己,谁都难以上心。而宛云的容颜、个性、经历,似乎总藏在烟雾缭绕之后,难以捉摸。
此刻冯简略微停下脚步,沉默片刻。
“我是真的有事。咳,你也给自己多买几件衣服……但也不需买太多,这种东西过时很快,不必积攒——”
宛云微笑打断他道:“你快走吧。”
冯简松口气般,朝她点点头后离去,不做停留。
宛云低头看着手里的钱包。
冯简所用为最普通的男士皮夹,皮料褶软,无任何花纹。翻开里面,塑胶层面已经全部磨损,显然多年未换。其中证件和现钞装偙满满,朴实而略微贫乏的感觉。
她以前从不知道,原来钱真的可以触动人心。
☆、54第十章:沉水
中午时;冯简没有像平日样继续忙碌或躺倒小憩。
跃入泳池,大脑放空。水之阻力是很奇妙东西。最开始在其中会倍感疲倦;处处不顺;但习惯后则如鱼得水;往后越来越不费力。
冯简的指尖又一次触到泳壁,在换气时;听到旁人笑道:“冯总真专注,连我在旁都毫不理会。”
隔着泳镜,冯简眯着眼睛辨认片刻。
其实不需要;周愈的脸是能轻而易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
冯简扯动嘴角;奉还了个代表友好的微笑。
并非偏见或嫉妒;很公正来说,某些人就是另一些人的反面。至少是人生对立面。冯简对此的态度,向来是等闲不惹。
本城又称舟城,“舟”字同“周”,可知周氏在本城根深叶广。仿佛这些还不够,这户倍出奇人,崇尚进化论至上的精英婚姻,夫妻必须学业家貌匹配,对待子女问题也从不娇纵。周愈父亲十四岁便被送到北欧荒原独自生活半月在上流社会早成美谈,而想必他的儿子也从不弱势。
冯简首次见到周愈,是在他最为烦躁的婚礼现场。当时没多么留意,只觉这男人和场内的新娘有隐隐相似之感,聪明脑壳,不动声色,隐隐掌控,只比起宛云,周愈什么都做的更刻意些。男人中的出色相貌,一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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