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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击出的前剑后剑之剑势,竟跟着急转了几个弯,于颠颠倒倒之中竟由几个点连成一条线,片刻之间,已然凝成一大道骇人的剑气,向紫衣人呼啸击去。
紫衣人脸色一变,要向一旁跳开,旁边早有升起重重水雾,把他左右两侧层层围起。他冷哼一声,猛地把双手一合,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地上裂开一大道黝黑的口子,从里边骤然蹦跳出一排被拴着粗大铁链里尚在向四周探手伸脚的僵尸肉墙,挡在他的身前。那些僵尸的衣衫褴褛,脸色苍白,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似的,有几个长了二三寸獠牙的,毛发斑白,双目尽赤,只咧嘴倒吸着气,那表情极其狰狞,吓人的很。
紫衣人的身形向后急退二三丈,他捏算得很准,这一大排的僵尸正好挡下了呼啸而来的绝强剑气,剑气洞穿了它们的躯体,喷溅出漫天的污血与血雾,横飞的残肢断脚散落一地,场面狼藉而又可怖。
弥漫的血腥,浓浓的腐臭,让人不得不闭气凝息,连三五丈远的慕容嫣儿闻了也直蹙眉,急急道:“好恶心,那个人好邪气,你们当心点。”
紫衣人抚掌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司徒南,你的剑气竟然要这一十三个百年老尸才能接下来。”他摸了摸胡子,左手中一动,不知捏了一个什么诀,先前一直和我纠缠不休的拂尘竟自倒退着飞入他的长袖里。
高个子冷冷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紫衣人缓缓走近那堵僵尸肉墙,伸手把队末残存的那两个尚在叽里呱啦、嘶嚎不已的僵尸头颅先后按住,将它们用力一撞,那些喷涌的血肉碎骨混着一点浓白汁液四处横飞,紫衣人冷冷道:“司徒南,你骗得到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刚刚那一道凝动剑气,招式技巧上虽有革新,但骨子里所用剑力却是司徒家的‘冲天剑法’。传闻司徒家世代单传,当代家主司徒寞又过世多年,生前只得一个多病弱子,名叫司徒南,不是你还能是谁?”
高个子没有答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有风吹来,紫衣人向空虚抓了一把,拿到鼻前细细嗅闻了一阵,忽地桀桀怪笑起来:“嘿嘿嘿,我的行尸大军已经过来,这些新收的行尸走肉,虽然比不了那百年老尸,但数量之多,尽可让你们头大如斗,势难全退了。”
高个子将长剑收回,凝视着那紫衣人,淡淡道:“即便如此,我看你也未必能全力操控那么多死尸吧。”
“啊呀哎呀唉唉唉……”突地响起一阵痛苦凄厉的叫唤声。
慕容嫣儿和小公那边,那几个刀剑难伤的恶汉此时已似一滩软泥般躺在地上,他们身上虽没有什么大的创口,却个个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低声哀唤起来,有几个的声音越唤越低,竟似元气大损,垂垂待毙。其中一个胖大壮汉,精神尚好,开口乞求道:“姑娘,行行好,给我个痛快吧。”
慕容嫣儿上前叱道:“哼。想得倒美,我已仔细瞧过了,你们所用的弯刀刀口俱已起卷,身上的新旧血污又多,这些天里一定杀了不少人。”
胖大壮汉不安地扭动着。
“你们杀人的时候,别人和你求饶时,你们可有放过他们,怜惜人家的性命?”
“是,我们是杀了不少人,可我们本性并不坏。我们只是,我们只是……”一个浓眉虬髯的中年大汉喃喃争辩道,他的身量高大,比他的同伴长得都要结实些。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只是草芥人命,只是用把刀砍人如切菜似的,对吧?”
那人一愣,苦笑道:“是,我们该死,我们不该贪——”
紫衣人截住他们的话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哦,你们是不是想说,你们只是不该贪图棺中宝藏,自相残杀起来?”
“如果不是你暗道里给我们下了恶蛊,又用恶言相激诱,我们怎么会自相残杀起来?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呜呜……”那胖大壮汉说着说着,情难自已,竟心酸凄惶地哭了起来。
慕容嫣儿瞧见了,脸色缓和了些:“早知今日,你们当初又何必要贪图那些有的没的!”
中年大汉恨恨咬牙道:“这紫衣老道说自己潜心钻研数十年,知晓方圆三百里的大小藏宝,骗我们弟兄十二人入山寻宝。谁知道,谁知道,他竟偷偷在我们下了恶蛊,渐渐竟把我们几个的心神蚕食得恍惚,日渐癫狂起来。”
“几个月前,他竟然唆使我们去挖好几个千百年的古坟老墓,说是久远一点的坟多有奇宝。有几个兄弟怕损阴德,不肯去,他恼羞成怒,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用小刀把他们一刀一刀地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