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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法官说吧!”史凯瑞满脸抱怨之情。
法院同意延后下次开庭的时间,允许比利接受精神科医师的诊疗。这时,史凯瑞将注意力转移到星期三早晨八点半由假释官所举行的公听会。
“他们会送我回利巴嫩监狱去的!”比利说道。
“如果我们帮得上忙的话就不会。”史凯瑞如此回答。
“他们在我公寓找到手槍,而那是我假释的一项限制条件:绝不可购买、拥有、占有、使用或在控制之下的致命武器、轻武器。”
“这个嘛……或许是的。”史凯瑞说道,“但如果我们要为你辩护的话,我们希望你留在哥伦布市,在这儿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工作,在利巴嫩监狱就不可能了。”
“你们准备怎么做?”
“这你就不用操心。”
史凯瑞见到比利笑了起来,他眼神中欣喜的表情是以前从未见过的,不但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而且也可以开始谈天说笑;和第一天初见面时神经紧绷的情形完全不同,或许为他辩护并不像当初所臆测的那么糟吧?
“就像这样,”史凯瑞告诉他,“要保持冷静。”
他引领比利进入会议室,房里已坐着假释官,每人座位前均有一份贝警官的报告,详述进行逮捕时,他在比利的屋内发现有一支九厘米史密斯手槍,以及装有五发子弹弹匣的25口径半自动武器,另外一份资料则是比利的假释官报告书。
“各位先生,请告诉我,”史凯瑞用手指抚摸唇上的八字胡,“那些槍是否能击发?”
“还未试过,”主席回答说,“但都是真槍,而且还有弹匣。”
“如果还未测试,怎能确定那就是致命武器呢?”
“要到下星期才会安排试射。”
史凯瑞猛拍桌子。“我要求各位今天做出撤销假释的决定,否则就必须等到法院公听会之后。现在,请告诉我它到底是槍还是玩具?”他向室内的人一个接一个盯着看。
主席点点头,“各位先生,我想我们也别无选择了,我们必须等待鉴定这是不是真槍之后,再决定该不该取消假释。”
第二天早晨十点五十分,比利的假释官送来一份通知,假释吊销的公听会将在1977年12月12日于利巴嫩监狱举行。比利无需出席。
为了了解警方在公寓中发现的证物,茱迪到狱所会见比利。
他说话时,从眼中能看到一股绝望的神情。“你认为是我干的,对不对?”
“比利,我认为有没有做并不重要,现在必须处理的是这些证物,我们希望找到你拥有这些证物的原由。”她看见他的眼神呆滞,仿佛整个人从她面前消失,退回到他的内在世界去了。
“这不打紧,”他说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次日,她收到一封用黄色信纸书写的信。
亲爱的茱迪:
写这封信的原因是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感觉,同时也希望你比其他人更了解我。
首先,我要感谢你曾为我做过的事,你是一位仁慈而甜美的女人,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再苛求你做更多的事了。
请你用纯洁的心忘了我吧!请转告贵办公室,我不再需要律师。
现在,你也认为我是有罪之身。是的,我一定是的;以前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要确定这一点而已。在我一生当中,我所做的一直都是在伤害那些爱我的人;最糟糕的是,我一点儿也帮不上忙,因为我自己也无法制止。把我关在牢房里只会让事情发展得更恶劣,就像上回一样,精神科医师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现在,我必须自己做个了断,我要放弃一切,我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可否请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请打电话告诉我母亲或凯西说别再来了,我不希望再看见任何人。因此,请她们省些路费吧!但是我真的很爱她们,而且也觉得很抱歉。你是我所认识的律师中最好的一位,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好意。再见!
那晚值勤的警员打电话给史凯瑞律师,“你的当事人又想自杀了!”
“天哪!他怎么了?”
“呃……你是不会相信的,但我们会控告他毁损郡政府的财物,他把牢房中的马桶打碎,然后用锐利的碎瓷片割自己的手腕。”
“怎么搞的嘛!”
“还没结束呢!你的当事人一定有问题,他是用自己的拳头打碎马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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