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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威胁,大城主并没有显示出太大慌乱,依然镇定如常,只是用那凛冽的眼神剐着她,“你尽管试试。”
蓝希环见她们剑拔弩张,亦不理会,只是悠悠地瞅着墨问放在她脖子旁的爪子,嫣然笑开了:“右护法,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墨问眼睛一眯,便掐住了蓝希环的脖子。蓝希环注视着她的手腕,一阵轻笑,那笑容如同蓝以环恶作剧般令人心里直打颤,“右护法,你看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是不是有…小黑点?你的腹部下方有没有隐隐作痛?你掐住我脖子的手臂是不是开始没力气了?”
墨问大声地冷笑道:“放屁”
冷笑往往不会太大声,大声的冷笑往往已经代表心虚,蓝希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轻轻笑了:“你知道吗?今天我本来不打算活着回去,所以,我在衣服上下满了毒药,你不该靠近我的。”
墨问脸色已经白了,在大雪天气里,额头上竟泌出汗水来,大城主见这情景,遂抬了抬手。
三个护廷高手同时从墨临廷中出来,两个从后面包围墨问,另一个则闪到墨问与蓝希环之间,但他们还没动手,墨问便倒下了。倒下之后,她依然不可置信地瞪着蓝希环,她居然败在蓝希环手里大城主无声地呼了口气,两眼一闭,竟也仆倒在雪地上。
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鱼死网破的程度,看着雪地上倒下的一群高层人员,都愣愣地站在那里,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依姑姑沉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让药师把所的伤患都抬上担架,带回药房。
望着大城主崩溃了的面容,蓝希环突然心生不忍,她母亲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未曾崩溃过,此时她的样子就如看到了她母亲崩溃在她面前,她忍受不了这种揪心的感觉。
叹了口气,她伸手轻轻抱住大城主,一种冰凉而熟悉的感觉侵入脑海,那冷香就在鼻尖久久萦绕,蓝希环蓦地明白过来,在凝心阁出事的那天,是大城主出手救了她这个发现让她既是心酸又是诧异,她一直以为会救她的人肯定是她母亲的旧部,想不到居然是大城主。怀抱所触及之处,她只觉得大城主浑身颤抖,惨白的脸上两行清泪缓缓滴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依姑姑让她把大城主放上玉床,那玉床是冰湖之底的千年寒玉所制,散发着冷气,使人寒上加寒。
蓝希环怔怔地看着这张玉床,喃喃道:“你的还在这里,可是我娘的呢?”
依姑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在隔壁。”
蓝希环点点头,把大城主放好,从担架上抱起蓝以环,走到隔壁房间,她心里只念着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碰他。
隔壁房间果然有一张与大城主那张一摸一样的玉床,唯一不同的是这张床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暖气,摸起来,温润无比。她小时就听她母亲说过,依姑姑的药房里有两张床,她姐姐因练功致体热之故,适合睡寒玉床;而她自小体态偏凉,依姑姑便从遥远之地弄了一张回来,让她睡。
连续一天,她都没有出药房,就在坐在蓝以环的床上,拍打他的身体各处,帮他疏通血液,治疗内伤。见他久久未醒,她有心里难受,喃喃自语道,“蓝蓝,你醒来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她哽咽道,“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去哪儿都没关系,我只要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双生子一般都心有灵犀,其中一个昏迷时,另一个也是感同身受,她几乎承受不了那种难受感,仿佛有股闷气在心头无法排遣,心头反复也缺失了一块。
她握着他的手,忽而那只玉手动了动,就像猫的柔软的爪子在她掌心挠了一下,她大喜地蹦起来,果然是蓝以环的手微微在动。
蓝以环缓缓睁开眼睛,见到蓝希环,不由得迷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蓝希环不由得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抱着他笑道:“蓝蓝,难道不你认识我了?”说着说着,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蓝蓝,对不起……”
蓝以环见她脸色苍白,眼神担忧,不由得怅然一笑,手一抬,直接把她按到床上,把被子一拉,轻轻道:“墨墨,陪我睡一会儿。”
蓝希环在被子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习惯性地把手搭在蓝以环身上,陪他一起睡。她仿佛又回到了儿童时光,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粘着她,晚上也要和她睡在一起。他说,这样,他才能睡得安心。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自从他离开药王谷之后,他们就没有过这样一起睡过——想起小时候,他们一直在一起玩,一起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