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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汇欲言又止林翎知道两人第一次见面彼此的信任还未建立有些话都不好说。果然陈正汇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贤弟曾去津门可见过汉部七将军?”
林翎点了点头道:“见过。”
陈正汇问:“以贤弟的慧眼觉得他是个何等样人?”
林翎道:“他年纪好像比我还小一二岁为人处事却大有学问要不然怎么开辟得出那么大一片基业来?”
陈正汇又问:“听说他也是宋人?”
“不错。”林翎说道:“他本是江南人士因受花石纲之祸这才远走海外。”
陈正汇道:“这我也听说过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林翎道:“我本来也怀疑过不过见过他之后便相信了他那么细腻的脸孔不是北国风雪之地能生出来的。”
陈正汇哦了一声道:“我看他魄力甚宏却不知是江南哪处名家出身。”
林翎又是一凛心道:“莫非你还想摸清他的来历?可惜这事我早调查过了并无结果。”口称不知。
两人一阵寒暄一阵试探慢慢都摸到了对方的一些底子。只是初次交接还不好就此向对方敞开胸怀。对陈正汇而言林翎虽然是个商人但毕竟是他的同乡而且林翎看来也读过些书算是个儒商具备联手的可能。而林翎也需要汉部体系内出现一个有政治能力且更加宋化的人物!几次来往后彼此在为对方谋事的时候便更加尽力。
在见过林翎之后陈正汇心中开始规划着一幅更为大胆的谋划。天下的局势就在各个因子的碰撞中不断地产生着新的变化。杨应麒不知道在他暂时缺席的这段时间里东海这个棋盘上又多了一个手执棋子的人。
这时候的他还在津门的孤山寺中沦陷在和这个“现实”世界毫无关联的冥想当中。( )
林翎回到泉州后向父亲禀明经过林珩听完叹道:“这下东海的局势可就复杂了。看来这位小陈先生心中另有打算。”
林翎问父亲道:“那我们当何去何从?”
林珩反问:“现在当家的是你!你认为我们当何去何从?”
林翎被父亲问得一窒过了好久才道:“汉部和我们关系较疏远但他们脚跟已经站定进则吞吐东海退则固守长白。小陈先生与我们是同乡同族关系较近只是他背后却无人支持……”
林珩道:“无人支持?大宋朝廷呢?”
林翎断然道:“朝廷不可靠!若是朝廷可以依靠只怕此时小陈先生早已上书汴京了!”
林珩道:“今日不可靠明日呢?”
“明日?”林翎道:“爹爹!今日之朝廷比十年前之朝廷可有起色?孩儿年纪虽小但眼见咱们家族的生意越来越艰难也知道大宋的局势是每况愈下!直到和汉部来往以后我们的生意才又转好。今日之于昨日正如明日之于今日!孩儿实在看不到朝廷在十年、二十年内能有什么好转向!更何况我们家族可未必等得了十年、二十年。”
林珩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你心中是早有主意了。流求远离津门小陈先生现在的作为七将军应该还不甚了了但以他的精明这事迟早会被他看破。却不知道他将如何应对?”
林翎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一下说道:“只怕他现在想应对也不行了。”
“哦?”林珩奇道:“为何这样说?”
“他出事了。”
林珩惊道:“出事?他出什么事情?”
林翎道:“陈正汇没有明说但细想他的暗示似乎七将军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林珩沉吟道:“怪不得欧阳适前些时候走得那么匆忙!这杨应麒是汉部的心脑若在这节骨眼上出事整个东海的洋流都要转向啊。”
林翎忽然道:“爹爹我想去津门看看。”
“去津门?”林珩犹豫了一下道:“也好顺便看看你的弟弟阿翼。你自作主张把他留在那里虽然有道理但我终究不放心。若他在津门过得不顺你便把他带回来。”他抚摸了一下林翎的头道:“这几年你辛苦了。若不是我双足不便家族又没有其他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又怎么会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一个……”
林翎握住父亲的手道:“爹爹!此事不必再提。当初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我也从没后悔过!”
林珩连连叹息颇为歉疚。第二日林翎启程北上。林家早已知道登州开港的消息因此林翎此次去津门走的是欧阳适前些时候北上的路线带了随从护卫骑快马走官道经过两浙路、淮东路进入山东。
林翎这一路来所见所闻当真可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与杨应麒在汴京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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