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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皇子们萧墙之战也是在所难免,搞不好,南郡数十年的基业就此分崩离析,我说中州不出二十年自腐,南郡也许还要早于它呢。”
男子低头不语,沉思良久,抬头凝视女书生,眼中似有深意。
“公子,这是黎镇最红火的一家客栈,叫宝轩食府。旁边就是驿馆,车马方便,公子在这儿打尖最合适。”赵武回头对着车厢一阵鸹躁。
“多谢竹兄解言之急,感激不尽。”说话间微微一躬身,男子一错神,醒过劲来,忙道“听乔姑娘一席话顿悟天下,愿姑娘此去蟾宫折桂,俏占鳌头。”
“借竹兄吉言。告辞。”拿起包袱从容下车,回头施礼,进退有度。
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隐含的笑意。
从他与这女子见面不过盏茶的功夫,她侃侃而谈,从容不迫,将天下时局剖析的淋漓尽致,国与国的兴衰在她看来似乎毫不相关,仿佛这天下就算大乱她也能点污不染,濯立于世。
心中疑惑尽扫,原本的迷途之上一片光明。
男子一个优雅的响指,一瞬间做了个比响指更加干脆的决定。
奇女子若此,岂能不为己用?
车轮滚滚,明显比方才慢了很多,毕竟已经进了市集。忽然,觉得周遭的百姓们开始躁动起来,不少人发出惊异之声。
“爷,您看这云。”闻言,慕王梁筠也从车窗向外望去。
天,原本还有大片余晖的天空此刻竟阴沉下来,低垂的天幕似乎压在人的头顶般触手可及,举目远眺,远处,天的一角泛着滚滚的黑云,云层中似有物体在翻滚转动,真实的无以复加。方才还人声嘈杂的大街竟有短短的静穆,所有的人都抬头向天边望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的说不出话来。
“墨龙显灵啦。大家快避一避啊。”苍老的喊声划破静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随即大街上一片混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的做卖的,都慌慌张张的找着自己的亲人,伙伴,成群结队的往家里奔着。不大一会儿,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行人冷落。
“卡啦”一声,惊天的雷声,从云深处凛然降世,刀子似的秋雨决堤般倾泻而下,雨滴似暗含仇恨,打在地上,溅起大朵大朵的水花,是离人不甘的泪。
迅猛的雷声吞噬了大地上一切的不安,天,黑墨般沉睡,只有频频的闪电与惊雷提醒着人们小心黑暗中蕴含的无穷力量。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宝轩食府二层半的客房里传出女子清脆的声音,似吟似唱的曲调,在这雷雨交加的夜里听来更觉透人心脾。
“爷,不行啊,天太劣了,马惊得不听使唤。”
赵武无暇顾及脸上成行流下的雨水,强睁着眼,双手紧紧拉住缰绳,控制马车平稳。
听见身后传来的唱词,慕王梁筠猛地回神,大声说着:“掉头,咱们也在宝轩食府歇一晚上。”
“赵武,你说是不是要变天了?”梁筠以手撑帘,怔怔地看着黑压压的苍穹。
“爷,您说什么?”正跟风雨和马抗争的赵武根本听不清他的主子在说什么。
“变天了,也该变天了。”梁筠似对扑面而来的犀利雨水毫不察觉,依旧喃喃自语的自问自答着。
雨未停,雷未歇,红尘中的一切声响都被掩埋。
听见的,没听见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潇洒吟诗的女子会带来一场怎样的动荡和变迁。
民间术士后来这样议论:“天显异象,地出能人。”
也有史家这样在史书上记载“嘉熙十四年,南郡首开双科,男女同试,开试前十日,天生异象,西北危昴星动,云现墨色,如墨龙出世,帝星移。后四国混战始。
中州朢川女乔言,折桂金殿,乔言者,字墨云。女占榜首,亘古未有。
帝室为其著卷宗立说,记其一生,百余年后,卷宗不知所踪。然,当世有好事者另书一册,详载乔言生平,于民间流传甚广,名为“绝色军师”。
第一卷 天遥云黯,谈笑江南溯沉缘
第一章 是非原曲折
幽静的亭台连着池塘,没有围栏,清绿的水面上浮着几片落叶,如碧的水,青色的云形石阶,宛若一体。一道纤弱的身影坐在石阶上,和水和风化在一起。
简单的把长发束成男儿髻,苍青色的袍子罩在身上,宽大的被风吹起,有些泛黄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乔言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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