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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匹马显然已经气息奄奄,赤松是个爱马的人,招呼过来随行的军医,愣是要他给这匹马看病,军医唯唯诺诺的点燃了一株植物,递到马鼻子底下,经过浓烟一呛,那马还真就呕吐起来,连连呕出好多的泥水和草棍儿,柴屑等物,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赤松将手覆在马鼻子上,感叹,“你这家伙好硬的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大马眨了眨眼睛,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对他这种亲昵的举动不是很反感。宣华瞧着赤松一惊一扎的反应,跟着高兴了一场,随即一打手势,招呼其他的士兵们快速跟上,他们还要去执行下一个计划,炸河坝!
第五十七章 赢得身前名(下)
南郡显得四年,孟夏,北地雨水暴涨,连日不绝,南部多见旱情,实为奇事怪哉。因往年皆为南部多雨水,北地多旱情,而今状况迥别,诚不能忽视良多……其年,其时,有民间术士背地而论,概五年之前,南郡祁连山中危昴星出世,黑云压境,逼迫帝星移位所致。
——《南郡显得卷三*相术篇》
悔尘蓦然抬头,望见星空之上,大好如同墨色铺就的夜空之中,银河黯淡无光,宛如一条被隐介藏形的水帘一般束起在半空,姣好的明月便也被它的黯淡星光映射的灰暗了几分。孟夏时节,天空多为清朗,星河之势更是让人一眼便能看穿,而这一年的孟夏,却是颠覆了这个理论,饶是他看了许久,也未能从星河的纵横捭阖中看出什么端倪。
“阿弥陀佛。”长而深沉的叹息伴着慈悲的佛号隔空而来。
悔尘听见这声佛号不仅没有回头,反而是……更加低沉的低下了头。仿佛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半晌,等到那一袭锦澜袈裟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仿佛不得不一般,回转过身,双手恭敬的合十,“师傅。”
来的是一位眉须皆白的老僧,一张童颜伴着雪白的胡须,长长的眉毛弯到下颌的两侧,说不出的高空凛然,即便是他脚下并没有一朵金灿灿的莲花,他这个人也俨然是一幅仙风道骨,超然世外的超脱和洞然的仙家一样。
微微眯起的眼睛落到自己最小的徒弟身上,未语先叹息,伸手抚摸上悔尘低垂的头顶,苍老遍布筋脉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是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可以依靠。悔尘忽然就在这巨大的无声的鼓舞和叹息中,跪了下去,声音中隐隐已有泣声,“师傅!”
“悔尘。”老僧半眯的眼睛不见有任何变化,呼唤了一声弟子的名字,随即师徒两个又陷入无言的沉默。
“弟子,做错了么?”许久,悔尘挣扎着问出一句。
半晌,老僧仿佛是在思考,沉吟良久,才道,“紫薇大帝五曜星辰前日有迹象,为师细心揣摩,才晓得你今日之困境。”
困境,的确是困境,他这个南郡第一国师竟然也有这样窘迫的境遇。然而此刻,悔尘的心中所想的已经不是这点,而是他自以为是而犯下的错事,能不能挽救,还能不能弥补?
“为师如今能教给你的东西,已经微乎其微,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懂事又聪慧的弟子,也是为师太过于放手才让你陷入今日两难的境地。悔尘……今日之天象,你看出了什么?”
悔尘懊恼的又看了一眼天边,“弟子愚钝。”
“并非是你愚钝,只是,你……你的心眼已经被世俗迷惑,眼前所见的尽是浮华。”老僧哀叹着将手往他的灵台上移动一寸。“且开慧眼,重观世间。”
悔尘抬眼往天边看去,赫然看到刚刚自己一无所获的天空上蓦地多出的一颗灿烂的星子!西北四门的宫位都被她的灼灼其华所笼罩,更让他称奇的是这颗闪烁着多人眼目光华的星子竟然和帝星的光晕遥遥相和,和他比起来,帝星的光华也分毫不见减退,竟是如同对峙一样的境况!这是……这又该如何解释。
悔尘收了心眼,送了声佛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师傅,弟子已经完全困惑了,求师傅解惑。”
十几年之后,这一次的有着南郡第一国师之称的悔尘再一次向着自己的师傅发出求救。然而他的恩师,醒天和尚,也不过是摇头扼腕,“危昴已近七杀星,这天下,少不得要有一番屠戮。或许,明日的清晨,世人避之不及的四国之乱便要开始了。”
***
连日的雨水让河道渐渐难以负重,河道里淤塞的泥沙被喷薄的雨水冲刷到两侧,结果导致两边的河床越来越高,势如垒卵,在一阵接一阵的大雨滂沱之中,渐渐支撑不住,一点一点滑落下去,重新落回河道中,溅起大朵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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