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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若是再有什么差池,你我就不好交待啰。命令部队派出便衣,对新四军各部进行监视,要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有,叫各县清查地方武装,弄清楚那支部队的底细。
卢虚和越辛来两人嘴上称是,心里冷笑:**保密工作是出了名的严格,想掌握人家的一举一动,无异于痴人说梦。叫各地清查武装,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事。地方武装归政府保安处管,能听我们的?简直是笑话。
我爹到底得罪了谁?刘贤臣到底是什么人?葛顺乡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些疑问和葛应耿一心复仇的念头,紧紧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只嗜血的山蚂蟥,死叮着他那颗滴血的心不放。尽管碰了两次钉子,他仍不肯罢手,每天都把外勤组派出去,四下里打探有关葛顺乡的一切消息,也不管有无收获,每天都要听取汇报。
这天刚到办公室,书记长把他喊了去,说是省党部有通知,各级不得私设小金库,要统一交给财务管理,否则以贪污私分公款论罪。书记长要他把上次走私弄到的款子连同账本尽快交财务员保管。葛应耿连忙表示照办。临走时,书记长问他:上次那笔钱,你是…。葛应耿答道:请书记长放心,那笔钱全用在新党员教育上了,账目很清楚。书记长咧嘴一笑:嗨嗨,我相信你,去忙吧。
葛应耿快步走回办公室,插上了门,打开铁柜翻出账本,把开支的账目一笔一笔地核对了一遍,确信看不出问题来,才定下心来。又从柜子里拿出剩余的三千元的存单,迈着八字步走进财务室。
县党部的财务员叫艾冬花,外号“矮冬瓜”,三十来岁,前年死了丈夫,没有再嫁。脸长得像圆盘,身子也长得圆滚滚的,幸亏肤白腰细,不然真没了看相。艾冬花她父亲从贩卖生猪起家,起早贪黑,含辛茹苦,慢慢在县里挣了份家业,从小让女儿读书识字,后又花钱托人,通过县党部书记长的门路谋了这份差事。
葛应耿进来的时候,艾冬花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磕着瓜籽。还别说,她嗑瓜子真有一套,右手一扬,瓜子准确投入微张的小嘴里,一声脆响,稍稍咀嚼,“扑”的一声,瓜子壳从嘴里飞出,落入事先放在桌上的瓷盘里。葛应耿斜眼看去,半盘的瓜子壳都一个样,不破不碎,个个都像张开的雀嘴。葛应耿心里诧异:还有这样吃瓜子的,真是林子一大,什么鸟都有。再看看艾冬花不停噘动的小嘴,唇红齿白,肉乎乎的,一股子邪念直往下身窜去。
葛应耿嘻笑着说:大妹子好本事啊。艾冬花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大妹子?想占老娘的便宜门都没有。说吧,什么事?葛应耿把账本和存单朝桌上一丢,说:书记长叫我把账交给大妹子管,点点数吧。艾冬花撇撇嘴:几个钱啊,还来烦劳老娘。说着,把账本拿到面前,翻开来扫了几眼,往旁边一推,说:窟窿都堵上了?葛应耿头皮一紧,忙问:什么意思?艾冬花冷笑:葛家二少爷,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葛应耿头皮发麻,这个小寡妇怎会知道自己的底细?他眼露凶光,咬着牙问: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我?艾冬花抖了抖二郎腿,不屑地说:岂止是认识你,你和你小妈过的还好吧?葛应耿大惊:如此密事她怎么会知道?葛应耿在特务训练班学了点拳脚功夫,他窜上一步,伸手向艾冬花脖领抓去,谁知艾冬花细腰一扭,转到座椅后面,顺手把椅子推了过来,葛应耿没有防备,险些给椅子绊倒。
艾冬花双手抱臂,嘲弄道: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想在老娘面前显摆。唔,还有点火气嘛,看你整天像狗似得围着书记长转悠,葛顺乡的事情都弄清楚啦?葛应耿一愣:自家的底细她摸的这样清楚,这小娘皮不简单。嘴上回道:你知道什么?艾冬花点点头说:真想知道的话,晚上到我那里去一趟。说着,塞给葛应耿一张小纸条。
第6章 女情报员
艾冬花是个有来历的女人。她出身卑微,读书时便想寻找机会,出人头地。宁沪杭沦陷后,她报名参加了忠义救**,在训练班学习了一年,分到太苏常别动队当上了少尉情报员。敌后斗争环境险恶,不断有同事无声无息地消失,她终日惊恐不安,为寻求庇护,索性做了别动队长的情妇。
也许是队长的情妇多了一点,一年后把她派到宁国,一来宁国是抗战前线,位置重要,需要安插眼线;二来艾冬花是宁国人,开展活动方便。她是去年进的县党部,所谓花钱托人找门路那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葛应耿一门心思打探葛顺乡的消息,平时很少去其他办公室串门,因此对艾冬花没有什么印象
艾冬花接受的任务是:监视宁国县政府、县党部主要干部,搜集奸匪敌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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