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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誉斜睨着宋慈,少年睡颜格外的安然,少了些锋锐的少年意气,多了分儿童般独有的稚气,毕竟年纪还轻,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赵誉半垂着眼,忽然想到宋慈在黑夜风雨中镇定检验尸体的样子,那种冷峻,那种睿智,不为死而撼,不为生而动,行走在生与死,阴与阳,黑与白之间,淡泊不似常人。
赵誉忽有一刻想到,听说东洋有一族将少数有超越自然能力的人奉为神的使者,有能力连接生死世界的类似神的存在的人,阴阳师。宋慈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有能力解读死亡与生命的人,类神的存在。
中途,谢弘微无声的示意停车,他朝赵誉欠身,表示他要在此下车,赵誉轻轻点头,随谢弘微自己去。
马车继续走,行到一处时,宋慈自己悠悠转醒,并没有人叫他,但宋慈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在呼唤他,第六感的灵光一闪,宋慈直起身,含糊地问道:“我们。。。。。。我们这是到哪了?”
梅晓辰见宋慈终于醒了,忙道:“到城西了。”
“城西?”
宋慈掀开窗帘子,因为时候还很早,天刚蒙蒙亮,街上人也不多,宋慈从窗外望去,唯见有一家被官府贴了白纸封条的酒楼孤零零遗落在灰暗世界中。
没错,那就是被大理寺查封的酒店,海棠令。
迷茫中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宋慈,如使命般不可抗拒,宋慈 叫道:“停车,快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大家都很不解。赵誉挑眉,轻佻道:“怎么?不睡了?本王看你睡着很舒服呀。”赵誉对宋慈示意——你看看我的衣裳前襟。
宋慈本还有点迷糊,低头一看,顿时精神,慌忙擦擦自己的嘴角。天!居然睡觉流口水流到轩王身上了,这不自寻死路么!宋慈已经当着赵誉的面大言不惭,大恭不敬过好多次了,这回竟是把轩王当枕头靠,虽然。。。。。。好像。。。。。。似乎。。。。。。这个“枕头”靠着很舒服。。。。。。但是他宋慈也不能靠呀!
如今后悔是没有用滴!宋慈沮丧。
赵誉目睹了宋慈那一系列纠结的神情,暗觉好好笑,但是赵誉表情还是佯装的很严肃,赵誉道:“宋慈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掉脑袋?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本王呢?”
一听“补偿”,宋慈也不知自己想到哪去了,立马警惕起来,结巴道:“我,我要下车。”说着宋慈就赶紧跑出去。
“唉。。。。。。”赵誉来不及说,心想这小只反应那么大干嘛,他又不会真跟他计较一件衣服。
“慈兄!”梅晓辰赶紧跟着宋慈下去,范文琦默默看了眼赵誉,也跟着下车。
宋慈站在清冷晨风中,昏沉的大脑顿觉清醒无比,眼一闭,再一睁,眸光蜕变得清绝犀利。晨光昏暗中,独宋慈一人立在混沌的天地间,清绝而独立,那种感觉才是宋慈的归属,这一刻宋慈下意识中允循着那种感觉,一步步走向海棠令。。。。。。
赵誉掀开帘子,大喊:“喂!还没到耶!你要去哪?!”
宋慈侧身,冷声道:“宋某必须要去一个地方,还请王爷见谅,暂时等一会儿,宋某马上就回来。”
赵誉一怔,灰朦朦光线中的白衣少年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人,冷峻,漠然,和夜里那个矗立在死尸边的少年一样,那是一个人。
宋慈回头对梅晓辰道:“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有话要和你说。”接着又对跟上来的范文琦说:“其他人都不准跟着来。”宋慈语气坚决,范文琦只好止步。
赵誉探出马车,看着宋慈和梅晓辰转进那条小巷后,对驾车的沈傲君道:“喂,你觉不觉的他怪怪的?”沈傲君耸肩,“不了解他。”赵誉眯起俊丽眼眸,摸摸下巴,这小只,有意思。
行到海棠令后面,小巷内寂静无人,宋慈走近一看,竟发现海棠令直通后院的一扇小门竟没有被封条封死。宋慈手一推,竟然门开了!宋慈看到后门的锁有被撬开的痕迹,明白,想到可能是酒店被封,有偷撬开后门,乘无人进入酒店行窃。
宋慈坦然地走进去,梅晓辰紧随其后,待宋慈反身将后门关起来,梅晓辰禁不住问道:“慈兄,你来这里是想对我说什么吗?”宋慈不语,继续往里面走,梅晓辰困惑地跟着宋慈。
海棠令后面是一大个花园,载满了海棠树,清晨的薄雾中,宋慈莫名觉得冷,宋慈不禁咳嗽起来,梅晓辰惊道:“慈兄,是不是你的病又重了?”
宋慈摇头,还是不语。他抬头低头所见,眼前的花园仅仅几日,竟像荒芜了数年般的寥落,瓦泥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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