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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宋慈哭笑不得,还记得那日在海棠令中范文琦指着他宣称——“你就看好了,这回我定是金榜题名,被圣上点个四品五品的官绝非难事!……而你,本公子就看你名落孙山,回家哭去吧!”
宋慈苦闷地扶额,只有这一点他最担心,心下凄苦,范文琦呀这回你算是得偿所愿了。宋慈真诚的期望范文琦可以看在两人父辈水火不容上下不和的“交情”,外加从小到大他们一相遇就冷言热讽针锋相对的“情分”上“能不能放他一马”……宋慈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你认为可能吗?)。
宋慈的眼在皇榜上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倒吸一口冷气发现自己根本不在皇榜上……于是……宋慈仰天……长笑……“哇哈哈哈哈……”
旁边的萧洛萧逸一惊,看着那张金灿皇榜上根本没有少爷的名字,两人面面相觑,又惊又疑。萧逸呆住:“天呐,少爷不会是疯了吧?”
萧洛目瞪口呆看着宋慈笑得前俯后仰的模样,“不会吧,少爷承受不了科举未中的打击疯了吧?”
宋慈科举未中,居然还喜出望外,仰头高兴地大叫道:“耶!我没有考中——天助我也!!——小逸!洛儿!我没中呀我这回真得没中呀——”
萧洛大大的被宋慈吓着了,头脑发热也不问清楚就拉着萧逸的手,“完了完了,少爷真的疯了!哥,快和我回去找夫人来——”说着就烽火疾燎地拖着萧逸往一心堂跑,独留下宋慈一个人在那里“发疯”。
宋慈这时听见高台下爆出一阵狂笑,便好奇地侧过头去……高台下那人背对着他,逆着日光,虽然看不见模样,但是那背影肩线宋慈绝对不会看走眼——是个穿着一身轻佻而华丽的湘紫红衣的男子!……天,也太“花枝招展”了吧?而那男子显然笑得也是“花枝乱颤”……
高台下的几个失意学子也见那人笑得开怀,便上前询问:“这位公子,你是不是金榜题名高中三甲了?这么高兴。”那人转回身来,喜笑颜开,看清模样,竟是个冠世风华的少年!那人摇摇手,高声回答道:“非也非也,本公子就是因为没有中才这么高兴的!”
唷呵,有意思,没中还那么高兴!宋慈思此不由一怔……好像自己也是没中那么高兴的……宋慈回身,霍然,正对上那少年凛然而优美的双瞳。宋慈微怔,两人隔着轻绡的日色仿佛是不期而遇的对视着,少年深黑如午夜的瞳色和发色,皎白的肤色极像是白瓷瓷胚,而那秀美的五官则像是细细描在白瓷上的粉彩,眉目如画,风姿美仪,就连寻常男子穿来轻艳浮华的衣裳都与他搭配的异常合衬。
好像有金杏色的艳阳于身侧滟滟流转,给高台上下面面相觑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暖色……只是这时传来一声轻吓,打断了宋慈浮想的思虑——“哟!这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又自诩为断狱奇才的宋家公子吗?!”
宋慈看,心叹,麻烦找上门了……那边一群同乡学子带着明显调笑意味的表情向他走来,而他们中间一人便是宋慈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范文琦。
几乎是同时,宋慈余光瞥见另一群学子围住那个少年,清晰地听见高台下面大同小异的调笑——“哟!这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又自诩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梅三公子吗?”
……原来俩人是同病相连呀……宋慈感叹自己与那少年的遭遇。没空去管别人,宋慈这边,一个学子指着他对旁边的人道:“你们看这家伙到这时候还笑得出来,真是自知之明丝毫没有呀,是不是呀,范兄?!”说着学子回头故意询问手执一柄折扇的范文琦。
宋慈脸上淡笑不减,心里却是发虚,本以为范文琦会借此机会调侃他一通,而范文琦却是抿唇沉默,一脸诡异的视着他。
“范兄,你怎么不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有多清高,现在呢,名落逊山,真是丢尊父宋巩大人的脸呀!”
一听他们把自己父亲都搬出来训斥,宋慈内心不由揪疼,豁然神色有了一丝崩溃迹象,鼻子一酸五味杂陈,可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一直听着他人任意奚落宋慈的范文琦一拍扇子,蹙眉道:“你们说够没有?你们也是榜上无名,还说人家!”
“范兄!咱们没听错吧——你在帮这小子说话?!”
范文琦一怔,目光慌张的四顾,无意碰到同是惊疑之色的宋慈连忙回避,“胡,胡说,我怎么会帮他说话……”
“范兄,平时这小子对你甚是无礼,今日你为探花你可得给他好看呀。”
范文琦撇头,“无聊。”
众学子莫名,往常范文琦与宋慈最是水火不能两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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