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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见着黑浓的漫天烟雾、红炽的焰舌。
他环拥着她停了步,突然笑了,是那种洒脱不羁嗜险的笑容。
“还是不怕?”他睇着她,眼神略带挑衅。
“不怕!”她摇头,笑得很甜,“因为有你!”
他忍不住被她逗笑,有点儿大男人的哼了声,“真心话还是又是少爷说东,奴才不敢往西的阿谀?”
“真心话!若有半点虚假……”她举高手掌,“愿遭火焚!”
他将皮兜掩紧,叹口气,“这时候发这样的毒誓,你果真本事。”
皮兜下一片昏暗,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觉脚底腾空,他又带着他们御风疾飞着,没多久,一股窒人热流贴上,烫熨着温岚所有尚存知觉。
好烫、好烫!好难受!
她不能呼吸了,热焰在四周蹿流,嘶地一声,皮兜被火舌燃着。
她心头哀哀叫苦,连这最后的保护层都被火神降服了,他们还有活路吗?
就在皮肤滚热得即将失去知觉之际,她感觉身子猛然坠下,噗通一声,紧接着就是整个人沈入冰凉水中的沁心感。
温岚抱紧飒骐亚,眼神泛着狂喜,感谢天恩,“我们办到了!我们办到了!呜呼!”她开心地叫嚷,困着飒骐亚将着了火的皮袍仍远,而他的另一边肋下依旧夹紧昏过去的虎子。
温岚单手将兔子托高,恣意享受着水的清凉,“真好、真好!”她不断发出赞叹,“这么凉的水,这么可爱的水!”
“待会儿,”他苦笑,“也许你就会开始嫌水太多了。”
“什么意思?”她不解,“难道你不会游水?”不对呀!如果他不会游水,他们三个早就沉下去了,因为自己可是只道地的旱鸭子。
“就算会游水也抵不过将遇上的激流湍急,”飒骐亚解释,“这条溪尽头处是个瀑布,就像是有块磁石在那儿吸引东西似的,方才为脱出火场我用了太多气力,这会儿……”
他不用再说明,温岚也已明了了他的意思,想起方才他提起由这儿脱出火场时那未竟的话语,这会儿,她明白了他噤口的原因,这儿会是一条活路,却也有可能是另条死路。
水流湍急,他们无法控制、无法脱身地被冲着向前,不远处轰雷似奔腾的水声似乎预告着他们的未来。
“不怕?”他竟还笑问着她。
“不怕!”单手托高兔子,另手环紧他颈项,她只希望能更倚近他一点儿。
“骐亚!”
奔腾的水声夹杂司徒怅的吼声,飒骐亚和温岚抬起头,见着了攀伏在前方枝干上头的男人。
算准了飒骐亚肯定会改由此路脱困,是以众人早守候于此,只是寨中人除了他外再没人会轻功,不能像他一样攀挂在横出溪面的枝干上等救人。
溪旁传来另个叫唤声,孟格布和两三个寨中汉子站在急水边,不断拋出粗绳却因水势太急,下了水便被冲开,压根靠近不了飒骐亚三人,这会儿也只能站在旁边猛跺脚干著急。
水流势强,时间捉摸得刚好,飒骐亚将昏迷不醒的虎子掷给了枝楹上的司徒怅,丢的人够狠、接的人够准,配合得天衣无缝,紧接着,司徒怅又从水里的飒骐亚手中接过了两只兔子。
兔子?兔……兔子!
司徒怅傻了眼,怎么会有这两个不速之客?湍流救人,刻不容缓,哪还有多余时间去救两只兔子?且还因此多损耗水里的飒骐亚早已匮乏的气力!
不容他再思索,飒骐亚两人已被水流冲到他眼前不远处,他伸出手向前,眼看再几寸便能触着温岚。
“待会儿捉紧了司徒怅的手,你得靠自个儿攀上去。”飒骐亚笑容中有促狭与疲累,“我已没力气再扔你了。”
“你呢?”她咬咬唇。
“别管我!”他笑得洒脱,“我会游水,这样冲下去也死不了。”
“你不同我一块儿上去?”她迟疑着问。
“我不认为那根细小的树枝能够同时支撑咱们这么多人,更何况。”他哼了一声,“除了人,咱们还有两只兔子呢!若为了多救个人,搞得连司徒怅也一块儿落水,那一切不是白费心机?”
“快!”树上的司徒怅将虎子、兔子暂放于枝楹间,极力伸长手,“岚儿!快捉住我的手。”
温岚伸出了手,却在触及司徒怅的剎那间缩了手,这一来只有两人一同奔向尽头。
对于她的动作,两个男人同时愣住,救命只有一刻,她却弃如敝屐?
“司徒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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