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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
周全盛装打扮,罢足教主的派头,先是说了一些勉励的话,然后宣布由洪涛接掌闽南治大祭酒,进行教内整风,颁布修改后的教规,施行新的赏罚制度等等。
周全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却还挂着闽南治大祭酒的职务,对外也还是在使用着天降神人的名头,除了四个长生人和少数他们的亲信外,下面的人并不知道周全与阴宁九等人之间的矛盾,更不知有孙泰插手这回事。
如今周全是朝廷法定的教主,名动天下,神功无敌,闽南治等于是他的娘家,众人身有荣焉,哪里还有不服的?况且洪涛当大祭酒也是众望所归,没有什么不妥,陆居波结巴不爱说话,上次劫持邱灵柔时,周全饶了他一命,已是感恩戴德,现在自然没有一点意见。
周全刚说完,下面一人突然站了起来,高声道:“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周全望去,见这人约有三四十多岁,一副醉熏熏的样子,衣服又脏又乱,胡子上沾着稀饭汤渍,眼角还有眼屎。但周全却觉得眼前一亮,这人虽然邋蹋,却仪表非俗,天生有一股沉稳的气势,随便站在那儿便使人觉得稳如山岳,并且长得虎背熊腰,一副好身材,不是普通人物。
洪涛喝道:“羊希,又是你啰里啰嗦。再不知进退,我便把你驱逐出教!”
周全说:“你有什么疑问就说吧。”
羊希道:“我对教主个人是非掌崇敬的,但对教主受朝廷的封赏却不以为然。朝廷一向不给我们好脸色,豪门与寒门也一向水火不容,我等自身修练也好,为穷苦百姓治病除灾也好,自由自在,何必当朝廷的官,为朝廷卖命呢?”
这不是在毁谤教主么?此言一出,立即有数十声责骂响起,但也有一些嗡嗡轻声议论,显然有不少人也是这个观点,只是惧于教主现在的声威不敢说出来罢了。
洪涛斥道:“羊希,你是不想活了么,教主做的事能等到你来评论吗?”
羊希道:“为什么不能评论?教主也要让我们口服心服才是啊!若是口服心不服,我跪在地上磕头,心里却在骂教主,那这头磕了还有什么用?”
这人倒是敢做敢当的硬骨头,周全对他印象不错,也不生气,说道:“我为朝廷领兵出征或是为朝廷歌功颂德了吗?”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听说。”
“我既是汉人,在汉人皇帝的国土上立足,就要遵从皇帝的国法,皇帝的任命我怎能拒绝?同理,你身在五斗神教之内,就要受五斗神教的教条约束,不可任性而为,这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这个教主虽然是皇帝封的,却不须听从皇帝的指派,本教对皇室更没有责任和义务;我这个护国大法师,护的是汉人子民不受外族侵略,护的是黎民百姓不受病痛灾祸之苦,而不是护着一姓一族的皇权永固。此国为大国,非是一人一姓之皇权,你可知之?”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没想过“国”字还有这样的分别,总以为皇帝就代表了国家,国家的事就是皇帝说了算,这时听他一说,如提壶灌顶,恍然大悟。
别人也许不敢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可是周全乃是人二十一世纪来的,皇权意识本就淡薄,想说就说了。若是听在豪门贵族耳中,可能有些大逆不道,听在这些社会低层人员的耳中,却是顺耳得很。
羊希跪倒在地,“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羊永宁鼠目寸光,朝菌不知晦朔,惠姑不知春秋,惭愧之极,求教主恕罪。”
周全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他,“你心直口快,刚正不苛,勇气可嘉;心系黎庶,知过能改,气量非凡,日后定非池中之物。象你这样的人才却当一个普通的教众,实在是太浪费了,洪长老,你看让他当个长生人如何?”
洪涛忙道:“教主慧眼识珠,自然是不会错的。只是这个羊永宁酗酒如命,邋蹋肮脏,常不守规矩,只怕有损本治形象。”
“你放心吧,他以后不会了。”
洪涛与羊希同声应是,众人见他不但不怪罪羊希,反而破格提升,并且话又说得大义凛然,再也没有不服的。
闽南治轻易就降服,本也在意料之中,除此之外规模较大的治还有三个,规模较小的还有七八股势力。另外还有一些在胡人统治的地区,没有固定堂口的帮会,也自称是五斗米教的人。
三个大治分别是在徐州一带活动的北平治,在江夏一带活动的汉阳治,在西蜀一带活动的鹤鸣治,其中尤以鹤鸣治为最大。
第二章 连降二治
汉阳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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