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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才知道皇帝的霸道烦人,恶性循环的闹僵,溶月触角的敏感都作用到了挑剔上,她不露痕迹的脱去被皇帝包裹的手,错身而过的高喊半春名字。
鄢祝融看着皇后快步走至门口,低声和应声前来的宫女说话,他望着她茕茕孑立的背影,恍觉她远的有些失真。
饭被摆到了书房的束腰圆桌,溶月安静布菜,心不在焉的目光多是落在梨花木的纹饰上。鄢祝融暗自打量她的神情,心一点点被蒙堵着沉下去。面对皇后的三缄其口,思量再三,他还是搭讪着率先出言;
“皇后也再吃点。”
溶月的回答中规中矩;“臣妾早先已吃过了。”
鄢祝融继续的有些殷勤;“那就再喝些汤。”
溶月从神态到声音皆是为难;“之前已吃的很饱。”
鄢祝融再不好强人所难,他食之无味的再度沉默。这下,安静的气氛就陷入哑寂,像滩死井。
等待的时间一点点挤过去,鄢祝融终于被迫面对,今非昔比,花非花,人非人。
鄢祝融气结的郁闷,若是他不言,她怕是越发不语!
曾几何时,总是她叽叽喳喳的唠叨不停,那些时间像指缝里的光阴,哗啦哗啦随着她的欢声笑语,春去秋来。
曾几何时,他屡屡嫌弃她的聒噪,那话到了后来就成了无意义的口头禅,对着她的喋喋不休,他总是挑眉的怨怪;
‘不是说皇后谨言慎行,你看你,不是口不择言,就是胡言乱语。’
而今往事历历在目,两两相望,却再难旧景重现,鄢祝融暗自喟叹;莫非真的时过境迁?
想到这里,对着满桌美食,鄢祝融再难调动胃口,他落箸而欲言又止;“罢了……皇后给朕洗头吧!”
溶月听出他声音里有股憋着劲的味道,猜他又是至高无上的自尊心作祟,虽然不情不愿,但却没有资格和理由拒绝,她只得细答;
“等等吧,刚吃了饭,先缓缓。”
鄢祝融却方想起她在信期,他想了想,有气无力的慢道:“算了。”
看着皇后听言欣然浅笑,鄢祝融扫开心底碍眼的嗔味,思索琢磨着她的信期,一丝狐疑的不安随之爬上心头,原来是月中的,现在竟从月底乱到了月初!
鄢祝融有心想问问,然却不知如何开口,词穷的窘迫不禁让他思量;原来自己是个不善言辞到近乎木讷的人。
像是眼睁睁看到自己不可原谅的愚笨,这个念头让鄢祝融实在高兴不起来。但现在他的不开心,只能独埋心里,皇后要么是充耳不闻,要么是浑然不觉。
与他,她是再也不会软言温语的攀身相哄了!
这个意识让他不得不面对沮丧的崩溃,他心里即要冒出怨怪的迹象,影影绰绰的盘旋开来,鄢祝融直觉对它置之不理的危险,他果断的驱赶,冷静下来的心神、牵强找到理智的方向。
“改日皇后再给朕洗。”他压低了有些生硬的声音,释放出刻意着的亲和;“等你信期过了,还有……朕好久没掏耳朵。”
听出他语气竟有撒娇的意味,对皇帝这种变相的卖乖,溶月渗齿的语结,看着他殷切凝视的眼睛,她心中微异,只得胡乱点点头。
再抬头,溶月见皇帝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视线像是添加了佐料的爆燃,她不由赧然的微红了脸,眼睛快转着乱飘;
“回头还是让留金给皇上清清的好,脏东西太久不除,必会长成顽固。”
鄢祝融观察着皇后增多窘意的脸色,心里渐渐找回些自信的力量,他随便‘嗯。’了一声,就起身朝矮榻走去;
“赶巧,就现在吧。”
他说完就扬声喊了留金进来,吩咐他取来银勺等物。
皇帝一连串的作为,让溶月有些应接不暇,待她看到留金摆好诸物、恭敬退去,再看已自行靠在迎枕上的皇帝,她顿觉搬石砸脚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被皇帝晏晏的目光催促,不过须臾,溶月再磨蹭也到达了他的期候。这种事,她早已轻车就熟,而今再被要求,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犹豫挣扎。
如此作想,溶月便凌然上前为皇帝服务。
鄢祝融看她迟疑不过片息,就恢复和颜悦色的轻柔动作,好比登高俯瞰的雄心万丈,见到了明确的前景,他心中柔软急速满溢涌出,类似着认同出异曲同工的酣畅。
鄢祝融依照习惯,侧卧枕她腿上,先是面容朝外的左耳,他把自己听觉最敏感的外墙交付于她,安心任她进出忙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