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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半夜醒来就心慌、再难睡去。脑子里就开始乱想,如果我当初要个孩子?现在都该有多大了?这种时候,是不是可以叫孩子来陪陪我呢?”
溶月听着如此薄凉的锥心之语,不由心酸;拉了她的手轻道:“人生苦短,何必太为难自己!无论你要做什么,相信皇上都会支持你的。”
长公主双目微红,点点头,再没说话。
***…******………
午时,达观大师遣大弟子过来,呈了一包古籍和一本大师手抄的无量寿经作贺礼。未时,明亲王府遣人也送来贺礼;明亲王作的一副墨竹图和一个霁蓝釉白龙纹梅瓶。
那梅瓶釉质净润、花纹生动,价值连城。长公主端详片刻;“这宝瓶肯定是素慧选的!”
溶月随口问道:“公主如何这么确定?”
长公主拖长声音道:“素慧这人,除了明亲王,对别得一概大方。”
“只有至爱,才做不到大方;明亲王妃到也是个至情坦率的女子。”
溶月想起明亲王妃一腔热情,再想这可贵的坦率,顿时觉得不妙,好比足无鞋履、徒步前行。一旁的长公主听罢也不作言语。
溶月低息,情之一物,真是如影随形!
她不由随口嘀咕:“太精贵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不安,无论是物还是人。”说完,溶月看长公主还坐在那里,神思莫辩。
“半春,快把这宝瓶收下去。”溶月说着,就拿起那副墨竹图,走到长公主跟前:“公主!快看看明亲王的墨竹图。”
寥寥几笔,竹的高洁就已跃然纸上;长公主轻叹:“一竹一兰一石,有节有香有骨。”
看了这图,溶月算是明白,明亲王的热情敢情都给了竹子。可叹明亲王妃素慧。
溶月哂笑打趣:“看来明亲王不但把心给了竹子,怕是连魂也给了竹子。”何况听说他还有很多美艳的姬妾。
“明亲王除了这爱诗画、爱竹子以外。到还真找不出什么不好来。”长公主也笑着说。
溶月心想;艺术家,可不都这样。
她随口诌道:“喜欢文墨的人,都是雅人,自然不和俗人相论。”
“都说明亲王是谦谦君子,但我就是看不透他这人——他从小就丹青出众,父皇为此也颇疼他。”
长公主脸上泛起回忆旧事的神望:“有一年,父皇生辰,他画了副童子拜寿。结果被六皇子故意泼了墨汁上去,我以为他肯定会生气,结果呢?他却只笑呵呵的说,无碍无碍。那年他才九岁……后来,六皇子得急症去了。”
这样的人物,可见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心怀若谷!
两人正闲散的说着话,半春的声音插进来,打断谈话。
“回禀皇后娘娘,司徒大人来了,说是来给皇后娘娘庆生。”
溶月一怔,司徒济来了!
“快请去正厅。”
“快去吧!”不待溶月再说话,长公主已道:“我也有些累了,就不陪着去了,等到晚膳的时候,我再过去。”
长公主这是让他们父女单独叙旧。她也不再多言,坐了肩舆赶回春晖堂。
溶月抵达正厅,司徒济已侯了两盏茶的功夫。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溶月急忙上前,虚扶司徒济一下,阻了他的跪礼。“父亲快快免礼,私下就不用行这些虚礼。”
司徒济刚想说,礼不可废;抬眼看到两月未见的女儿,亭亭玉立、巧笑嫣然,看着竟是长高了!司徒济微微怔住,忘了要说的话;溶月见他愣神,笑着问:“父亲是不是也觉得我长高了?”当初长公主也是这般模样。
“是!皇后娘娘不但长高了,连气色也极好??????老臣几乎认不出。”
溶月心虚,不动声色的微笑:“《无常经》里说;‘相由心生,境随心转。’每日抄经,心无杂念,吃的好,睡的好,自然就面色光华。父亲可也要为我欢喜才是。”
“老臣自然欢喜!”
女儿在别院修养的好,自然是喜。可是莫非就要如此长伴经书?司徒济惊喜交集、语顿难继。
“父亲请坐!”
溶月明白他的为父心怀,但那心怀,却不是她想要。溶月率先落座:“父亲怎么来了?可有禀告皇上?”
毕竟她呆在别院是为祈福进香还愿,未经皇帝允许,还是少和别人接触为好,尤其是和司徒家。
“皇上昨日召老臣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