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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城之后,且袁兰绣和云佰城是在英国成婚,袁兰绣根本一点嫁妆也没有。
而云家是有钱,可云佰城却没钱,就他那个薪俸,要过现在这么体面的生活,根本填个小角都不可能,他住的房子,开的轿车,平日里的应酬,家里的佣人,袁兰绣母女的衣裳首饰,大半都是云家补贴过来的钱。
袁兰绣母女的衣裳首饰,看着款式时新,但料子还真不是什么上等的好料子,首饰更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珠宝,也就是面儿光鲜罢了,当然了,现在追求新派,这样的官太太,新兴起来的家庭也多得很,且袁兰绣母女有留洋的光环,也并没有人笑话她们。
云佰城也沉着个脸不出声,这事儿吧其实袁兰绣每次回延城都要和他闹上一回,但这么些年袁兰绣也就跟着回延城回了三次,每次待的时间也不多,她闹完自己哄哄,给她和大女儿送点东西也就完了。
可现在阿暖住到了京中。
这还是第一天,阿暖一伸手就是个镯子。
可云佰城知道,阿暖的好东西多着呢。
这话不是云佰城说的,这事是上次袁兰绣在云家时跟云佰城吹枕头风,道云老太太偏心,云老太太说的。
当时云佰城被袁兰绣怂恿着,头脑一热,就跑去问云老太太,其实就是他自己也觉得女儿小小年纪,戴的珠宝首饰也太过贵重。
第5章 试探
陈家从京中退回延城,彼时陈家家主为陈氏的大伯祖父,那一支战死的战死,病死的病死,只余一女跟着陈氏的祖父这一支退到了老家延城。
这几十年陈家在延城都低调地不过如一没落的旧式遗绅,住的也只是灰扑扑的陈家祖宅,半点看不出豪绅的派头。
而云家本身就是当地望族,家产丰厚,所以云佰城一直也没把陈家看在眼里,更没去想陈家有多少家底,就是他自己,回国入仕之前,也是不怎么在意钱这种东西的大少爷。
还是回国之后,入了官场,处处需要用钱,而袁兰绣又常常缠着她添置衣裳首饰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也有会为钱发愁的日子。
彼时袁兰绣初次登云家的门,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看在一对孙子孙女的份上认了她,但给的见面礼竟然是一本云家家训和几件老旧的金饰。
云佰城可还记得当年他和陈氏成婚,父亲和母亲送给陈氏的斟茶礼分别是一整盒未镶嵌的珠宝和一套祖母传下来的红宝石头面!
袁兰绣起先不知道这对比也还没什么,但后来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事差点没气背过去,自然是跟云佰城好一番折腾。
到了第二年再次登门,袁兰绣就对陈氏和云暖的首饰打扮上了心,立时便发现陈氏母女虽看起来低调,实则随随便便一件不起眼的小首饰都可能比她梳妆盒全部的东西都还要值钱。
袁兰绣那个肉疼啊,她觉着陈氏都已经和他丈夫离婚了,那些东西可本来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啊!
于是她在云佰城耳边一哭二闹,若是云佰城不找老太太给她要东西,她就把陈氏已非云家妇的事给闹出来,没办法,云佰城只能硬着头皮跑去跟云老太太要首饰了。
他道:“母亲,兰绣在京中,常要交际,您知道,官场上的人最是势利,穿戴的稍微差了些,都可能被人低看了,于我仕途前程也不利,母亲能否拿些首饰出来借给兰绣,也是给儿子撑场面。”
云老太太瞅他一眼,冷冷道:“没有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你若嫌她给你丢人,就接你媳妇去京中住,你媳妇哪样不比她强?”
云佰城涨红了脸,道:“母亲,陈氏她不过是一旧式女子,儿子在教育厅推的是新式学堂,接了她去京中也只会拖儿子的后腿。。。。。。”
云老太太“呸”一声,冷笑道,“什么新式旧式,我管你什么新式旧式,袁家既然有权有势,那她眼睛还盯着我那么点子东西做什么?我是不懂什么新式旧式的,但我知道,自古以来儿媳妇要首饰撑脸面,可都是要拿自己的嫁妆东西,从没有找婆婆要东西撑脸面的理!”
“她眼睛盯着素婉的东西,呵,她可真是哪来那么大的脸去眼红。你也不想想,你媳妇她是什么出身,她的嫁妆有些什么东西,阿暖的穿戴,哪里需要我去偏心,你媳妇随意从梳妆盒里拿出个东西,都可能是前朝皇家赏下来的御赐之物。”
“她眼红别人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清楚,她自己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云佰城被云老太太连讥带讽给骂得脸色通红得回去了。
迫于面子问题或者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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