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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是,舒小洛已经醒了。却是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头顶的床幔,不知出神的在想什么。连火宵走进去,似乎都没察觉。
“洛儿……”火宵柔声唤到。
舒小洛动也没动一下,连眼神,都没有闪过一下。
火宵心里一颤,坐到床边:“洛儿……”
舒小洛没有说话。
火宵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大概是有些痒,舒小洛眨了下眼睛,还是没有说话。
“洛儿,同我说句话好么?骂我也行。”火宵的声音,几乎有些哀求了。继位以来,印象中,他还从未这般低声下气过。
可是舒小洛还是无动于衷。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火宵等了会,见舒小洛还是一副不打算理她的模样,就自顾自说了起来:“洛儿,今天的事,我很抱歉。真的,让你受惊吓了。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了许久,火宵还是没能说下去。
以为什么呢?以为吉祥或者阿大他们,会救舒小洛?还是以为舒小洛自己能躲过那一劫?就在她身边的自己,都尚未伸出手,他又如何指责别人?
当吉祥,阿大,阿二因为这件事跪在火宵面前,请罪护主不力的时候,火宵只觉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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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很清醒,他的心里、脑海里,只有慕容秋一人的安危。
“洛儿,对不起!”火宵除了这句话,找不到其他说辞。
舒小洛闭上了眼睛。微微转过头,面向床里面。
火宵知道她再也不想听,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伏在舒小洛的床边:“洛儿,我们回宫去,好么?”
沉默。
火宵只得离开。
沉默,是一种冷暴力,那是比肢体暴力,言语暴力,更能让人崩溃的方法。
舒小洛自那日起,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是谁,无论何事,她都不再开口。火宵发过火,也摔过东西,可是,他再不敢当着舒小洛的面。因为,这次,是他的错。
舒小洛会理其他人,点头或者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愿,唯独当火宵是透明。她甚至,同沈醉墨亲厚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沈醉墨救了舒小洛一命的关系,对着沈醉墨时,舒小洛难得会露出笑容。但是一旦火宵出现,就立刻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来。
沈醉墨也因为这个问题镶火宵问过,他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以为,火宵有了新欢,才会导致舒小洛这个模样。
这其中经过,火宵自然不会告诉沈醉墨,也就仍由他误会着。
“萧兄,你真得决定这样下去吗?”一日,沈醉墨和火宵独处时,他突然问道。
“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火宵正被舒小洛的淡漠弄得心力交瘁,对沈醉墨的防备,也疏松了些。
“萧夫人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结造成。长期以往,必然会对身子造成损害。我也算是和你们有缘,自然不希望你们僵持不下。”
火宵并不说话。若是这事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他根本就不会给对方机会如此跟自己作对,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敢!
可是对着舒小洛时,他的忍耐,他的包容,都没有了底线。甚至连往日的甜言蜜语,也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像是口中嚼蜡般,说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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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这日,浅裳来到舒小洛的房间,见她还是一副不肯开口的模样,很是心疼,“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连我也不理了吗?”
舒小洛看着浅裳,这个很疼爱她的姐姐,此刻却因为自己而难过,脸上疼惜的表情,不是假的。
她也很想说话,可是,总觉得像是有块大石压在了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小洛,宵儿他,也很难过。可是,你要想想,他是一个皇帝,他以后,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委屈了你。若是现下你就受不住了,到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浅裳毕竟是宫中长大的,受的教育,自然也就保守封建了些。
可是这些话,在舒小洛听来,实在是有些荒谬。且不说这“一夫多妻制”,光是做妻子的,受了委屈,还得忍着,扛着,就让舒小洛觉得无法接受。
舒小洛的抵触情绪,越来越重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想过,以后要怎么办。火宵当日的拂袖离去,确实给了舒小洛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