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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骇然道:“一百五十万两?”
灰衣人缓缓道:“不错,以姑娘如此冰雪聪明,以姑娘如此身分,岂非高出展英松等人十倍,在下要的若是再少过此数,便是瞧不起姑娘了,想来姑娘也万万不会愿意在下瞧不起姑娘你的,是么?”
朱七七竟有些被他说的愣住了,过了半晌,方自怒目道:“是个屁,你……你简直是个疯子,豺狼黑心鬼……”
但这时灰衣人的对象已转为沈浪,她无论骂什么,人家根本不理,灰衣人道:“至于这位公子,人如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心如玲珑七窍,聪明剔透,在下若要个一百五十万,也不算过份……”
沈浪哈哈笑道:“多谢多谢,想不到阁下竟如此瞧得起我,在下委实有些受宠若惊,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又算的了什么。”
灰衣人尖声一笑,道:“公子果然是位解人,至于这位花……花”花蕊仙大喝道:“花什么?你难道还敢要我的银子。”
灰衣人缓缓道:“你虽然形如侏儒,老丑不堪,但终究也并非一文不值……”
花蕊仙怒骂道,“放屁,畜牲,你……你……”
灰衣人只管接道:“你虽看轻自己,但在下却不能太过轻视于你,至少也得问你要个二三十万两银子,略表敬意。”
朱七七虽是满胸急怒,但听了这种话,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花蕊仙额上青筋,早已根根暴起,大喝道:“畜牲,我大哥少时来了,少不得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将你碎尸万段。”
灰衣道:“准是你的大哥?花蕊仙大声道:“花梗仙,你难道不知道么?装什么糊涂。”
灰衣人冷冷道:“花梗仙,不错,此人倒的确有些手段,只可惜远在衡山一役中,便已死了,在下别的都怕,鬼却是是不怕的。”
花蕊仙大怒道:“他乃是主持此事之人,你竟敢……”
灰衣人截口道:“主持此事之人,便是区区在下。”
他语声虽然平静轻缓,但无论别人说话的声音多么大,他只轻轻一句话,便可将别人语声截断。
花蕊仙身子一震,但瞬即怒骂道:“放屁,你这畜牲休想骗我,花梗仙若是死了,那易碎珠宝,神仙一日醉,却又是自哪里来的。”
灰衣人一字字道:“乃是在下手中做出来的。”
花蕊仙面色惨变,嘶声呼道:“你骗我,你骗我……世上除了我大哥外,再无一人知道这独门秘方……花梗仙……大哥,你在哪……”
突然一道风声穿光而来,打在她喉下锁骨左近的“哑穴”之上,花蕊仙“哪里”两字还未说完,语声突然被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这灰衣人隔空打穴手法之狠、准、稳,已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梦想。
灰衣人道:“非是在下无礼,只是这位花夫人声音委实太大,在卜泊累坏了她,是以只好请她休息休息。”
朱七七冷笑道:“你倒好心的很。”
灰衣人道:“在下既已负起了各位安全之责,自然处处要为各位着想的。”
朱七七被他气得快疯了,气极之下,反而纵声大笑起来。
沈浪瞑目沉思已有许久,此刻忽然道:“原来阁下竟是玉关快乐玉座下之人,瞧阁下如此武功,如此行径,想必是酒、色、财、气四大使者中的财使了?”
他忽然说出这句话来,灰衣人面色如何,虽不可见,但朱七七却已不禁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怎会知道?”
沈浪微微一笑,道:“花梗仙的独门秘方,世上既无旁人知晓,而此刻这位朋友却已知晓,这自然唯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七七道:“我却连半个理由也想不出。”
沈浪道:“那自是花梗仙临死前,也曾将这独门秘法留给了玉关先生,这位朋友既是金银收集家,自然也必定就是玉关快乐王门下的财使了。”
朱七七完全被惊得怔住,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沈浪又道:“还有,花梗仙既然早已知道这古墓的秘密,那时必也将此秘密与他所有独门秘法一齐留下。是以玉关先生便特令这位财东来掘宝,哪知道古墓中藏宝之说,只不过是谣言,墓中其实空无所有,财大使者一急之下,这才想到来打武林朋友们的主意,他将计就计,正好利用这古墓,作为诱人的陷阱。”
朱七七道:“但……但他既要将人诱来此间,却又为何又要作出那些骇人的花样,威吓别人,不许别人进来。”
沈浪微笑道:“这就叫欲擒故纵之计,只因这位财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