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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遍体鳞伤,简直是伤得肝肠寸断。小道士本以为,万念俱灰的柳清妍不会对天下哪个男子,再动一丝春心,可没想到,柳清妍竟又春心萌动。
于是,小道士多少有些不甘。
自下山后,他艳福真真不浅。柳若雪和柔儿自不用说,那叫一个绝色。朱小娘子虽稍逊一筹,可*,诱惑力也是无穷。所以不知觉中,小道士对自己的魅力,那是极为的自信。
可没想到,柳清妍这个绝色,动心了便动心了,可看中的,偏偏不是就在身边,大半年来形影不离的他。
这就让人伤心了!
小道士心中愤愤:清妍啊清妍,那些文质彬彬,满腹诗书的文士,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心死一次后,还要再心死一次?
估摸了下时辰,差不多了,小道士便往七女岩走去。
今晚月光大好,连火把都不用打,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好时候。只是如此良辰,如此美景,自己却要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实在是,煮鹤焚琴!
未近七女岩,那块大石上便忽地现出一人,正是柳清妍。这白衣飘飘的绝色佳人似凌空而立,真个如九天来的仙子,便欲乘风归去。
巨石上,柳清妍俯视着小道士。巨石下,小道士仰望着柳清妍。两人相视不语,个个神色复杂。
柳清妍身后,王衙内叫道:“仙子,顾恺之的画,以浓色微加点缀,不求晕饰;笔迹周密,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春云浮空,果真是,绝妙啊!”
“只是顾虎头虽擅画人,可他纵是笔下妙处万千,也画不出,仙子的绝世姿容于万一。”
“仙子,你说对吗?仙子!”
王衙内终发现了不对,趋向前来,看到大石下站有一人,立时吓了一大跳,待看清了,惊道:“仙长!”
小道士叹了口气:“清妍,拉我上去吧!”
王衙内叫道:“仙长,你怎地来了?”
然后他醒悟过来:“仙长,你怎地认识仙子?你,你还叫她,清妍?”
柳清妍身上鬼索飞出,绑住小道士,猛力一拉。这一拉很不温柔,小道士飞上去时,好玄没撞破鼻子。落下时,好歹没摔个狗吃屎。
王衙内迟疑不定地看看柳清妍,再看看小道士。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挡在柳清妍身前,问:“仙长,你来这做什么?”
小道士叹道:“我来这扰人春梦!”
柳清妍冷冷说道:“张天一,要你恁多事?”
小道士看着她,正色说道:“清妍,若你觉得我错了,你随时可阻止我。若你觉得我没错,请在一旁袖手旁观。”
“你若不能残忍,那我便残忍一些。”
一听这话,一种极深的恐惧袭上王衙内的心头,他大叫道:“仙长,某敬你仁义,才叫你一声‘仙长’。”
“可某的事,便连我爹爹、我娘亲都管不着,某更不需仙长多事。仙长此刻离去,你我还是朋友。否则,休怪某与你翻脸。”
小道士叹道:“我说了,我是来扰人春梦的。”
“衙内、清妍,春梦虽好,却是伤人!既然是梦,梦到最畅快时,便该醒来。然后春梦无痕,彼此在心里留下一份美好,岂不大好?”
“若是执迷不悟,强求将这春梦做下去。做到后面,美梦定会成为噩梦啊!”
说着,他一拱手:“当美梦化为噩梦时,原来三分的美好,便会化成五分的痛苦。原来十分的美好,定会变成痛不欲生。”
“该结束时便结束,留住十分的美好,再留下三分的遗憾,这样日后拿来品味,那种滋味,总比将来遗憾十分、痛恨万分要强得太多太多。”
“两位都是智者,该如何选择,还要我说吗?”
“都离去吧,且散了吧。衙内你继续做你的衙内,清衙你便跟我回家。春梦已醒,就让它无痕吧!”
柳清妍沉默不语,可那柔荑却抖个不停,那睫毛却眨个不停,显见心里犹豫至极,挣扎至极。
王衙内却大叫道:“某不听,不管你说什么,某都不听、某都不信!”
眼睛通红,王衙内指着小道士,嘶声叫道:“你不过是羡慕某有这等滔天福气,与这般绝妙的仙子相识相知,所以你嫉妒了,所以你恨了,所以你非得让某和仙子生生分离!”
“贼道人,某原来说你仁义,却是错的。你便是一个小人,天上地下独一号的小人。某绝不会信你。”
“哼,你不过是要说,仙子是女鬼,仙子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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