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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错。求少傅大人看在某平日忠心不二,一心侍奉的份上,饶了某这一次。某以后便是死,也会报答少傅大人啊!”
韩侂胄弯下身,抓起他的头发,就是一个耳光打过来:“职方清吏司员外郎,品秩虽不高,却是何等清贵!某见你识大体,这才花了好一番心血,抬举你做了这个位置。可你为了区区一妓女,竟生生地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你,太让我某失望了。”
他手一挥:“剥去官服,打入大牢,听候发问!”
吴员外郎直被几个官差拖了一段路后,才如梦初醒,疯狂地叫道:“少傅大人,某是你门下走狗啊,某是你养得一条好狗啊,某是一条能办事的好狗啊。求少傅大人救某,求少傅大人救某啊!”
韩侂胄摇头,长叹一声,再睁开眼时,眼中愤怒如炽。
他一指飘香,冷喝道:“杀了!”
飘香“啊”地一声惊叫,软倒在地,哭道:“大人,小女子冤啊,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刺客?小女子只是一时害怕,这才垦请吴员外郎带着离开。小女子是冤枉的啊!”
她姿容极佳,这般哀哀哭求,见者无不怜悯。
可怜悯没用!那武将抽出腰间钢刀,走到她身后,大喝一声,一刀砍下。
鲜血迸出,一颗美艳的头颅,滚落尘埃!
无数人大惊,好些人惊叫!
那武将双手捧着血淋淋的钢刀,跪在地上:“少傅大人,那员外郎一力坚持,某是武职,实在不敢阻他。求少傅大人开恩,饶了某这一次。”
韩侂胄冷冷说道:“就这一次,某降你一级。若有下一次,以同谋论!”
那武将浑身剧震,说道:“末将懂了!”
再站起身时,他已双眼发红,手按钢刀,看向圈中的贵人,如看待宰的羔羊!
这样杀了一条好大的鸡,谁还敢胡来。一时无人再敢说二话。
夜,已深。
天香楼外的一幕,还在继续。
小道士深深地看了一眼韩侂胄,转身,离去。
他叹道,自古以来,能成为权臣的,谁没有几分真本事?看他这晚的布置,计划周密,行动迅速,执行坚决,真真是,好手段!
可惜啊,如此人杰竟成了道爷我的敌人。我去啊,道爷我明明和他无冤无仇的,好不?
天,要亮了。
熟睡中的小道士,忽然被一种乍然响起,却震天般的喧嚣声惊醒。他睁开眼,正看到窗棂那有红光明灭。
这是怎么了?小道士急急起床,推开窗子一看。
火,大火,冲天的大火,冲天正熊熊燃烧着的大火!
火起处,正是,天香楼!
是天香楼!
小道士呆了一呆,然后一股彻骨的冰寒从他的心底猛地窜出,直透他的眉间,将他整个人冰在了原地!
僵了好一会儿后,小道士的身子才猛地一颤。他忽地抓起衣服,边往身上套着,边往外冲去。
用最快的速度,小道士冲到天香楼外,然后目瞪口呆!
那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天香楼,已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火把,正在天地间,张狂地狞笑。
在这红艳艳的狞笑中,小道士分明地看到了,无数的冤魂,在烈火中挣扎,嚎哭!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小道士冲了过去,抓住一个兵丁,摇晃着他的身子,叫道:“火,救火啊,快救火啊!”
那兵丁大怒,举枪便要打。看了看小道士身上的道袍后,他忍了这口气,恨声说道:“要你这贼厮多什么事?没看到已经在救火吗?”
没看到已经在救火吗?小道士指着那些慢吞吞地走着,慢吞吞地提着一桶水,慢吞吞地隔着数丈远,把水往地上一倒的兵丁,说道:“这是在救火吗?”
再看了眼周围如临大敌,刀枪林立,将火场外守得密不透风的无数兵士,小道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苦笑:“我明白了,这就是一场谋杀,一场大谋杀!”
天还没亮。
小道士奔走在大街上。
他敲打着一扇大门,叫道:“出来,出来!”
门开了,家丁将他引入书房。
小道士冲进去,一把抓住杨大尉,拖着他就往外走:“火,大火,他们把天香楼烧了,整个地烧了。那里有百多条人命啊,不是一条两条几条,是百多条人命啊!”
杨大尉用力挣脱开,叹道:“某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