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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只轻轻扯住他衣角的手,却似有千钧之力,任他如何鼓起勇气,也丝毫挣脱不开。
吴李氏的身子,慢慢地,往床上倒去。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分明就是一副任人鱼肉的姿势。她的双腿,还不自禁地紧紧夹着,再轻轻地,扭动了一下。
这一下,小道士再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就要压下去。
可在这关键时刻,他的眼前,闪过了两张绝色的脸。
如暮鼓晨钟、如当头棒喝,小道士身子一僵,脑子一清,那俯下去的身子,生生地止住。
他兔子般地跳下床,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被门外的冷风一吹,小道士才彻底清醒过来。
站在湖边,他只觉心怦怦剧跳,浑身汗出如浆。
他本想就此离开,但想了一想后,还是在那等着。
许久后,吴李氏才出来,双眼红肿,显是掩着被子哭过。待看到小道士后,她更是掩面而逃。
“嫂嫂,”小道士叫道,拦住她,深施一礼,诚恳地说道:“刚刚我一时冲动,多有得罪,万请嫂嫂恕罪!”
吴李氏掩面不敢看他,低声说道:“叔叔是不是觉得,奴家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小道士正色说道:“绝不会!”
“嫂嫂饱读诗书,必知廉耻;嫂嫂气质清雅,必然清洁。我不知嫂嫂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但我相信,嫂嫂必定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嫂嫂既然是被逼得,我自然不敢轻视。”
“只是我想说,人活世上,顺本心即可,何必为了他人或他事,而这般逆了自己的心意!”
“我言尽于此,再向嫂嫂告罪。”
说完,小道士深施一礼,转身离开。
身后,吴李氏喃喃说道:“人活世上,顺本心即可,何必为了他人或他事,这般逆了自己的心意!”
回到客房,小道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向吴七步辞别。发生了这种事,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他本以为吴七步会挽留他,为此还想了诸多借口。没想到吴七步这次却甚是痛快,一口便应了,神色间也没什么异常。
此时天色已晚,再出城大是不方便,小道士和许若雪便在客栈住下。
第二日,两人洗漱完,下了楼,却听到满城议论纷纷。
说的却是:昨天夜里,定县首富吴家的大儿媳,夜里出来赏月时,一时失足,竟掉进后花园的池塘里,生生被淹死!
这消息如睛天霹雳,两人相顾骇然!
直觉地,小道士知道,吴李氏的死必与昨天的事有关。并且她绝不是失足落水!
必是自杀,或是他杀!
小道士一向淡然,极少这般大惊失色,许若雪心中起疑,问起,小道士就将昨天的事一一道出。
许若雪先怒了一阵,后说道:“这事不对,大不对。我跟吴李氏相交多日,她知书达礼,温柔贤良,定然不会做出那种丑事。哪怕她心里真爱煞了夫君,也绝不至于当面勾引。夫君说得没错,吴李氏必有极大的苦衷!”
“可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竟将她逼迫至此!”
两人苦思了一阵,许若雪从嘴里道出一个人名:吴七步。
小道士摇头说道:“不对!吴七步向来对吴李氏敬重的很,也喜欢的很。再说了,他家豪富,自己又淡泊名利,这世间能有什么,可以让他付出这般大的牺牲?”
听他一说,许若雪便也迟疑:“是啊!这世上哪有男子,主动往自己头上带绿帽子;这世上哪有丈夫,肯舍得把这般好的妻子,推到别的男人床上。再说了,夫君身上也没什么,值得他这么做啊!这事是说不清。”
可除了吴七步,还会有谁,将吴李氏逼迫至此?
两人想不清,便不去想,一同去吴家吊唁。
昨日小道士离去时,吴家还一团喜庆。不过只相隔一夜,吴家已一片素白!
只此一夜,吴七步已形象大变。素来很有风度,也极讲风度的他,此时衣衫竟至不整,那神情憔悴的更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见到小道士后,他放声大哭,哭声悲怆至极。小道士连声安慰,他却大哭不止,竟至昏厥。
小道士于是叹道:“此人对他的妻子,用情真是至深啊!”
许若雪却摇头:“夫君有一双能看清鬼魅的眼,却没有一双能看破人心的眼。这吴七步的伤心是不假,可在我看来,他不止是简单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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