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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枪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也幸亏这警惕性才救了我一命。
看老徐搬不动,我就搭把手,拖黄金尸去刚挖出来的坑里,压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沉重,如果不是尸体的脸上,那牙齿和舌头栩栩如生,我都怀疑这古尸不过是个镀金的木像,低头仔细看那个眼珠,我想找出点证据来证明这不过是个木像。
轰的一声闷响,是田丽手中的猎枪开火,我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黑影跌跌撞撞的,从我身边匆匆跑开,全身挂满了毛茸茸的黑色肉球,一路上左摇右晃,不断从身上跌落雪渣碎石,我吓了一跳,却听老徐叫声:“快追,别让它跑了!”
顾不得多想,我跟着老徐和田丽追过去,那东西跑的越发匆忙,身上更是不断跌落大块颗粒,原本臃肿的体态苗条了不少,很快就消失了踪影,老徐停下脚步:“别追了,来不及了,跑的差不多了。”
我喘着气问老徐:“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徐快点说说。那帮歹徒要是没死的话,这一枪只怕是会被他们听到,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徐带着我们往回走,路上低声讲了一件事情,虽然同样发生在雪山的山顶附近,却离我们目前所在的游龙山很远。
那是流传在西藏藏民中的一件事情,在雪山上,每当黑夜时分,便会有种躲在冰下的动物爬出来,聚集在一起搜索刚死不久的尸体,它们钻进尸体的衣服里噬咬血肉,尸体就会变成白色,如果继续扑咬活的人畜会越涨越大,随后会因各种行动的消耗而萎缩,如果两三天内吃不到活人,就会散开,钻进冰川下藏匿起来,直到再找到新的死人。这种东西喜欢钻雪沟和冰坑,只在深夜出没,七百多年前,曾一度酿成大灾,死人畜无数。
我问老徐道:“原来这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群?很多聚集在一起?”
老徐点头道:“没错,最多时一个尸体上会附着十几个,它们吸收了尸体内的血肉,变得肥胖起来,像是整团整团的肥肉,远远看上去像是个胖乎乎的雪人,藏人管它们叫做‘雪弥勒’。年头很久,都被人们逐渐遗忘了。”
我抽了口凉气,有点后怕的看着田丽说:“刚才差点扑到我身上的,想必就是这个东西,要不是田丽开枪,我就死了一回了,真他娘的恐怖!”
老徐摇摇头说道:“这个应该不是雪弥勒,那跑掉的黑影身上东西不是白的,而是长满黑糊糊的绒毛,几年前扛天灯的人闹得很凶,杀死了不少当地人,后来公安武警联合起来进山剿匪,结果只活着逃回了两个。据他们所说,藏地流传的雪弥勒已经在游龙山顶扎根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雪弥勒变成浑身黑色,奇臭无比,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游龙山埋了不少这种黄金尸,被雪弥勒吞噬枯骨干肉后所引起的变异,我们当地人管这个东西叫‘黑弥勒’。藏人说过,这种东西特别惧怕大盐,唯一的弱点就是只能在夜里出来,白天即使有雨雪也不敢现身,不过我并不知道变成黑弥勒后还有没有这些弱点。”
最后老徐沉重的对我说道:“咱们现在只有不多的一点盐巴,黑弥勒一定会再来捣乱,那帮扛天灯的人听见枪声,也会知道咱们在后边,估计这会儿已经等着机会偷袭了,看来今晚这雪山山顶会有场好戏上演,大家也别睡觉了。”
黄金尸,黑弥勒,雪山顶上还有歹徒随时会打黑枪,我越想越觉得压抑的难受,嘴里阵阵发苦,看一眼田丽,神色凝重,攥紧枪管,比我多了许多冷静。
拿起装备,我们都觉得此处不可久留,黑弥勒受伤逃走,谁也不能保证它是不是去召集同伴,如果那帮扛天灯的派人下来解决我们,以我们的武器,是很难抵挡偷袭的。
风后暖、雪后寒,我们决定趁着这风停雪住的机会,摸黑向上攀登,打定主意要换个地方歇息过夜。
还没有走到雪崩发生的地方,冰盖和冰沟冰缝就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不得已只好步步为营的小心前进,仍是走不了多远,我停在一处挡住前路的山崖边,看着前面轻轻说道:“田丽,你知道什么叫做鬼门关吗?”语气平静的出奇。
田丽吓了一跳:“老冯,你又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么核突的东西,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去想这种鬼怪为好。”
我苦笑着看看山上,一丝一缕的黑气原本都是静静游弋在山崖残壁间,这会儿已经逐渐凝结纠缠,所到之处,隐隐漂浮无数的淡淡身影,其中大多都是面目狰狞,一个个呆呆的瞧着我们,似乎在慢慢流淌、聚拢过来。
象是一个梦境,不过却是黑色的梦,我出神的看着山崖上,陨石打穿出一个大洞,呼哧呼哧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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