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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被浸泡了很多天,皮都脱了几层,这个海水般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但是这是内陆,怎么可能会有海水出现。地下水是有硝磺的味道,但是也不至于变化成为海水的咸味,难道我又产生幻觉了?
我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因为一股又一股的咸水正从地底翻滚而上,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心慌之际,我想游过去提醒在陶醉的陈静,但是她却已经下潜到更加深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一朵更加大的红花。陈静还没有觉察到水质的变化,也许是因为她经常在海里游泳的缘故,又或许是她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陈静的手电筒只照着那些花,完全没有理会周边的情况,我担心地盯着幽暗的地下,那里似乎有很多的东西在晃动着。这根钟乳石的柱子实在太长了,也许真的穿到地球的另一端,把海水都引了过来。
我拼命地想下沉,以便叫醒沉醉的陈静,但是头却有了醉酒的感觉。恍惚间,一只鱼环绕在了我的周围,它的体积不大,但是嘴部很尖,有点像海里的海豚。我想,这应该是地下鱼吧,曾经听过地下有许多生物,这次可是大开眼界了,不过地下鱼类好像是盲的。这条鱼虽说不大,但是足有几斤重,要是拿去下酒,肯定美味。最底层的地方许多的东西在晃动,这一下子把我激醒了,得快点把陈静带上去。
刚想抓着一根一根的钟乳石慢慢地接近陈静,哪知道我的脊背却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一道般,疼得我呛进一肚子的咸水。莫不是林月他们在我背后偷袭我,待我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只有那条鱼在盯着我。这只鱼生得奇怪,它盯着我倒让我不由得害怕起来。今天可是阴历的七月十四日,阴气很重,一般老人家在这天都不会让孩子们下水的,可是我们却潜水到了地下,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看到上面有人潜到下面来,兴许是我的错觉,脊背并没有受伤,一只鱼怎么可能拿刀子割人。清醒了一下脑子,我又吃力地抓着钟乳石往下走,不然无法下潜,因为底下的咸水流正上冲得厉害,只有像陈静般的厉害才能自由下潜。我又担心地朝下面看了一会儿,那里流动的影子越来越明显,我在心里嘀咕着,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真的是鬼魂吗?好不容易接近了陈静,刚想拉住游动的她,谁知道我的脊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眼珠子都要疼得迸出来了。还没等我回头看看身后是怎么回事,却朦胧地看到一块烂肉从我身边落到水底,还有一阵血腥味钻进了舌头里。这下可把我惊得慌了神,这块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旁边没有别人,难道这块肉是我身上的!?
我使劲地一转身,一道和那些红花一样的颜色就环绕在了身边,这些是我的血、我的肉!人就是这样,没看到伤口的时候,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一旦知道了自己受了伤,马上就会有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涌遍全身。此时,陈静终于发现了异常,她惊讶地抬起头,猛地游了上来。我想,这小妮子终于醒过来了,差点儿我就死了。刚想笑一下,旁边的鱼居然冲向我的手臂,狠狠地咬上一口。我一惊,立即甩了一下手臂,那只鱼就被甩到了钟乳石上,而且很巧的被钟乳石顶部的尖石刺穿,马上毙命。
原来真是那条鱼在作怪,这年头奇怪的事情也太多了,连鱼都有如此尖锐的牙齿!陈静心急如焚地游到我身边,看到我受了重伤,她就把那几朵大红花收进了怀里,要带我浮上水面。陈静来到身边后,我就赶紧借着她手中的手电筒看清楚了那只鱼的样子。这只鱼的头像海豚,有一个长的而且有齿的吻。
这里说的吻不是现在说的亲嘴之类的意思,是人体解剖学名,是指口之角,在约成书于战国时期的《灵枢?阴阳二十五人》中,就有言:“足阳明之上,血气盛则髯美长;血少气多则髯短;故气少血多则髯少;血气皆少则无髯,两吻多画。”
这只鱼的嘴巴长而尖,上下颌长着锥状的牙齿,整个的头骨看上去像一个三角形。像今天的鲔鱼它的体型适于快速游泳,椎体如碟状,两边微凹,一条脊椎骨好像一串碟子被串在一条绳索上,尾椎狭长而扁平。这只鱼看上去适合深潜,头两侧有一对大而圆的眼睛,眼睛直径可达30厘米,而目前所知,现生脊椎动物中最大的眼睛是蓝鲸的眼睛,直径也才15厘米。
我心想,它的眼睛是不是大得过头了,这样的眼睛能下潜到很深的地方,看来这里的地下水域可以和深海媲美。想到这里,我惊诧得又吸进了一口水,这是鱼龙,它的那双眼睛很难忘记,肯定就是鱼龙了!我曾经在贵州看到过鱼龙,但它不是活的,而是化石,已经死了有上亿年了!
鱼龙并不是鱼,它们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