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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上的表演不甚在意。

“所以说，昨天这一仗真是打得莫名其妙，我们的人看得好好的，那些刺客怎就都死了呢？”孙孟采蔫蔫的靠在乌篷旁边，对以往最喜欢的美女们失去了兴趣，“思齐他也是的，对此事一点都不上心，我以为他一定是想出人头地，才一定要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怎么突然转了性？”

万青年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的问道，“什么死了，是昨天抓的那些蒙面人吗？难道圣音教的人潜进来杀人灭口了？”

“不是，他们是自杀，你说圣音教的人图的什么？”孙孟采更蔫了，整个身形垮了下去，好像一晃悠就会掉进水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真是烦死了，认识啊，就是应该喝美酒，赏美女……”

一直蹲在棚顶上的十方此时插嘴说道，“既然要看美女，为什么我们要在边上晃悠，把船开过去一点吧，在这边我看不清……”

“……你不是和尚吗？为什么会喜欢看美女？”

“贫僧不是和尚，是居士，师傅说我六根未尽，美人开还是可以看的。”正说着，乌篷船换了个方向，往彩棚那边驶去，十方直起身子，手搭凉棚向那边望去，突然叫了起来，“诶，万兄，台上，靠边那个不是万门主吗？”

董姝跟着一脸淡定的万年青站到舞台边上，很没出息的颤抖了，她小声的叫住万年青，哆哆嗦嗦的问道，“喂，我……我们上来干吗？”

“小钟要跳舞，我们给她伴奏。”

“伴奏？我不会弹琴的……”

舞台边上摆着十几架古筝，本来是为钟粹儿的乐师准备的，万年青走过去选了角落里的一架，施施然的坐下，淡淡说道，“你不是会唱歌吗？只要唱歌就好。”

“我现在紧张，只能想起跑马的汉子。”

“董姑娘，你要是敢唱，我就杀了你。”万年青笑着补充了两个字，“真的。”

董姝当真不要命，小声哼了一句，“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董姑娘别闹，”万门主又说道，“该你唱了。”他说着，指下一拨一挑，一串轻快流畅的音符流泻而出，吓了董姝一跳，董姑娘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货会弹古筝！他居然会古筝！”而那古筝下弹出的音节越来越显出大气磅礴之意，隐隐有金戈之声，董姝是越听越耳熟。

此时钟粹儿已从幕后拖着水袖施施然走了出来，对着台下盈盈一拜，随即站在原地，等着音乐变化。

“董姝，”万年青指下音节一高，隐住了他的低声提示，“唱歌。”

“啊？哦！”董姝好歹是古风麦霸，歌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全然忘了紧张，“这一生为谁刻下伤痕，千年的武功，豪情划破长空　。梦不断，英雄侠义柔肠，伊人终相伴，对酒笑谈江山……”她只唱了只一句前奏，就突然停住了嘴，因为这首歌接下来是……RAP。

她停住歌声，立在原处不动的钟粹儿却突然舞了起来，水袖一转宛若流云，柔情中带着一丝英气，董姝在相府看了那么多年古代歌舞，一眼就看出她动作的不同，这腰，这身段……这不是现代舞加民族舞吗？

董姑娘登时怒视万年青，后者轻轻一笑，接着她断掉的歌缓缓吟唱道，“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他低沉了声音，伴着若有若无的琴声，竟然硬生生的将RAP改成了诗朗诵。朗诵完毕，他丢了一个眼神给董姝，后者心领神会的唱道：

“英雄剑起了风尘

在一望无垠的荒漠

心若重生

梦不断地延伸

谁遥望着故土中原

用一生不停地追问

情归何方曲为谁唱

轻纱随风难解思念的伤

英雄伤心为谁几度情长

琴声不断与谁今生共赏

音未觉纵马置身疆场

…………　”

她还没有变声，嗓音里带着雌雄难辨的童子声，被乐声和舞蹈衬得别有一番风骨，这歌声带着傲世之气回旋在整个大明湖上，董姑娘终于找到了穿越文女主角的感觉。

“这……是什么曲子？”彩棚下的画舫堆外围，乌篷船上的孙孟采一脸纳闷，“我在教坊里混了十几年了，南京青花楼也是听说过的，却从未听过此曲，而且万年青这筝的指法，似乎和平常的不太相同，刚刚那个轮音是则呢么发出来的？”

“啊哈哈哈，”十方站在棚顶上大笑起来，叫道，“好歌啊好歌，听的人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