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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再回到齐良,除非你能救回公子。”说是如此,可是,若她真的出了这城门,定会在还未见到公子前便被敌军射杀,即便见到了公子,又怎可能救得出公子。拂月这样说,只是想打消一茉想出城的念头。
“月小姐,只要能出城,我不在意是生是死。”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对上拂月惊诧的双眼,是拂之不去的坚定。
“一茉妹妹,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确定要去吗?”倘若她的意志能再次坚定,拂月便决定,放她出城。
“是的,月小姐,我意已决。”眸子里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是拂月在她身上从未见过的坚定。
“二殿下,请让她出城罢。”不再劝阻,拂月转身向钟离瑞请示,“她不会给齐良带来任何危险。”拂月知道钟离瑞的顾忌,方才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的想法,但当她看到一茉那双清泠如许的眼眸,她心中的顾忌和芥蒂也随之消散。
“拂月,你相信她?”
“回二殿下,是的,我相信她。”是的,她相信一茉,相信一茉眼里的对公子坚忍的情纯净得没有一丝沉淀,如若再对她百般阻拦,只会让她陷入不安与痛苦之中。
“罢,带着我的命令,让她去罢。”既然祺衔相信她,他便也如她一般相信这个女子,不会给齐良带来任何危险,倘若自己当初有她这样的坚定与不豫,是否就不会失去祺衔。
“多谢二皇子殿下,多谢月小姐。”照地磕了一记响头,一茉便随在拂月身后往外西门而去。
待城墙上的人确认城门外没有伏兵之后,厚重的城门裂开一缝,一茉向拂月再次道了谢,便只身跨出外西门。脚步刚踏出城门,身后便响起沉沉的阖门声,这一声阖门声,隔断了她与齐良的所有联系。
虽然已有了万分的心里准备,但当一茉看到城外的景象时,双脚还是不禁打颤,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让她即刻扶住城墙呕吐起来。
遍野的尸体堆积,厮杀时喷溅的腥红血液已呈暗红色,被干涸的土地吸允着,被斩下的手臂,脑袋可怖地躺在地上,刀,枪,箭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抑或是贯穿尸体朝天而立,染血的旗帜歪立在层叠的尸体上,旗帜上的金色璋字早已被鲜血染得暗淡无光,黑鸦的聒叫更显出遍野的残忍气息。待到一茉的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她才扶住墙根颤巍巍地站直身子,此刻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两军交战时的烽火狼烟,血雨腥风。
要想去到白澜国的军营,就必须越过这尸体与鲜血纵横的原野,可仅是看到如此景象的一茉就恶心恐惧得如此厉害,再要踏过这一具具尸体,那又需要怎样的勇气,刚站直腰的一茉瞬间又有种晕眩的感觉。
不行,不能害怕,不能害怕。一茉在心底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一句话,她不能害怕,她若害怕,出得这城门还有何意义。可她才晃悠地踏出第一步时,便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倒到堆积的尸体上,沾了满脸的血,直吓得她魂飞魄散。
在她惊惶之际,一块淡紫色玉佩自袖间滑出,跌到地上半干的血滩里,一茉顾不得害怕,急忙伸过手去撂起掉落的玉佩,在衣角擦干净粘在玉佩上的血渍,再小心翼翼地收回袖管里。这是在漠白城里遇到叶习未的那日,分别时叶习未赠予她的,说是倘使有一天,她需要见他,拿出这块玉佩便能毫无阻拦地见到他。当时一茉并未在意叶习未这样的话,只当作是他送与她的礼物,珍爱地收了起来。而今想来,或许有了这块玉佩,她就能见到王爷,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不顾一切地要去找他,希望这块玉佩真的如叶习未所说的一样,能让她见到叶习未,而见到了叶习未,她便才会有机会见到他,如不能如愿,然自己是生是死,她已不在乎了。
忍住恐惧,一茉昂起头不去看遍野横尸,跌跌撞撞往白澜营地而去。
正文 痛噬魂殇笑狰狞
本章字数:3233
一方空军帐内,钟离玦被两名白澜蒙家军拖着面朝下扔在军帐里,一支沾满血的箭仍贯穿而过右胸膛,锋利的箭头染了血,穿透了厚重的战甲,可见射此箭的人力道之重。
苍白的脸上沁着汗珠,缭乱的发丝泞着汗水贴在额上,双手被荆棘绳索牢牢反绑于身后,只要稍微一动身,右胸上仍带箭的剧痛便蔓延全身,此一箭,正正射到上次刚愈合未久的伤口上,如此两重叠加的伤,让钟离玦浑身抽搐,模样狼狈至极。
一个坐着木轮椅的男子由他人推着进了帐中,看着地上痛苦的钟离玦,满含笑意的眼中尽是阴毒。屏退了身后的人,男子略显吃力地转动木轮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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