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页)
这些酒,这些烟,白酒和大叶子烟,是无情的杀手,很是厉害。把宫支书折磨得像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其实他才五十多数。上苍的公义,在这里得到了彰显,当官的天天想鱼肉百姓,上苍却让当官的折寿或者使其健康受损。百姓随无权无钱,但是能颐养天年,享受天赐的美物,这个公平的法则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是正确的,丝毫不差。
宫支书说:“既然合同签了那多钱,就得给那多钱。捐赠的东西,不能反悔,要不,大家都下不来台。”
德志问:“怎么下不来台?”
宫支书说:“我没办法向村民交代。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我贪污了呢。”
德志说:“不会。我们会把实际捐助的数额写入纪念碑,大家都可以看到,绝对不会怀疑你们贪污。”
宫支书说:“现在的人心复杂啊!就是写了碑文,刻在石头上,还会有人说三道四,我们承受不起啊。”
德志说:“好吧。我们再回去商量一下啊。”
宫支书说:“那有什么好商量的。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只要你能说服我。”
德志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宫支书已经明显地赖上了基金会,这钱是非要不可了,除非他死了,这事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138章 三英舌战
德志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算是领教了。他想,如果这事给刘小姐汇报,刘也无能为力,大姨妈齐老师更不用说,只有瞎指挥的份儿,根本于事无补,因宫支书属于不讲理不要脸的类型,想和他讲道理,他比你还懂道理,还会说一些。
德志不用多和宫支书说,凭他这么说,钱在自己手里,就不怕他来夺,关于钱如何使用,在跟村里签协议的时候,已经明确说了,就是对剩余资金的使用,捐赠方有权将剩余资金使用在归州的任何一个有需要的地方。
这个宫支书已经很明白,有时候是明知故犯,这个是他们的通病,这种霸道,是有人类社会以来就存在的东西,一代比一代强,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
对于女流之辈如大姨妈齐老师者,根本不是男人世界的对手,到天边还只是女性,想骑在男权社会头上,恐怕下一辈子不再当女人,这个牺牲不是一般女性能做到的。如果大姨妈到村里工作,很快就会被赶走,根本没有可能继续进行下一步。因为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社交圈子,她的思想的狭隘性和极端的自私心,已经统治了她的头脑,使她不得不装作女强人,实际是很脆弱的族群中一份子,根本就是纸老虎。
宫支书小看德志,是因德志附在女流之辈,在宫支书眼里,基金会就是政府的小兵,听党的话,党让她去哪,她就必须去哪,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德志是男的,在许多场合,被宫支书那抹了蜜的嘴喊着“姚先生”,背地里不知道数落了德志多少次,这些话,是从村里嘴里出来的,村支书很会整人,关键是因他有一支笔,会整材料,有一张口,会信口雌黄。
宫支书在德志那里掉了门牙,在乱纸堆里找到,舍不得丢掉,装进了上衣口袋,他穿的是他儿子在军校里发的军装,口袋多,他经常穿着,那些口袋用来装大叶子烟,是再好不过的,另外,即便装一些白酒,小瓶的,也不在话下。这些口袋就是他的食品袋,用来装他的生活必需品还是不错的工具。
他把牙齿用卫生纸卷了,装入口袋后,就离开了德志的住处。临走,宫支书说:“明天晚上我们开个会,讨论一下余款的的问题,要不,这个项目验收就有问题。”宫支书说完这话,就穿过公路向山上他的家爬去。
德志心想,宫支书在恐吓我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给余款,就别想验收项目,不能验收项目,就不算德志的功劳,就可能要挨批,可能减分,降工资,且永世不得翻身。
德志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了,想想不对头,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承担责任。想到这里,他立马给尹懋和余哥打电话,说了村里的事情,他们表示明天赶到虎坡村来解围。
德志心里忐忑,自己在城里长大,不懂农村的复杂,人心的险恶,利益集团的争斗,农村的淳朴、憨厚和善良的印象完全在德志的头脑里颠了个个儿,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如果说,良心还存在于世间的话,村干是完全排除在外,没有一丁点良心存留的。这是德志的观察,至于是否失于客观和公正,任凭人去说。
德志遇到了难啃的“硬骨头”。他从事社会工作以来,遇到了狠毒的角色,虽说这余款自己有权力支配,但是,如果以村里名义争取来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