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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草莓味的冰淇淋果然,果然不好吃,什么时候是咸的了。那,榴莲味的好吃吗?如果当初我们吃的是榴莲味的话,会不会此刻就不是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了?
孔孜眼泪一直流,舔着冰淇淋,坐在站台无声的流,一个人,想着许多‘如果当初’,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但今天孔孜的运气比上一次好,等了没多久就上车了。
在等车期间孔孜在心里幻想了很多事,幻想自己正好又错过了车子,然后等末班车,等着等着天黑了,等着等着等到了和巩敏牵手笑谈人生的捷泽,等着等着路灯亮了,等着等着自己和捷泽坦诚相待,互祝幸福,和平分手,皆大欢喜。
可在那辆‘116’路公交来的时候孔孜还是肿着眼睛,吸着鼻子上车了,那时孔孜心里想:“留一条后路吧,就一条,别把所有路都堵死了,不然,孔孜,你会后悔的,真的。”
孔孜这才发现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不知不觉爱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没有自尊,无论以前说的多么天花乱坠,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什么完美的爱情,在此时才明白,原来心中的自己已经低廉到只要那片‘瓦’还是全的,就依旧还能坦然的,珍惜的,欣喜若狂的把它当块‘玉’捧在手里,更加小心翼翼。
孔孜没看见的是,这路‘116’公交早已改为每半小时一班,即使孔孜这次不上车,但之后面对一次次的‘后路’,谁又能确定孔孜不会依旧是这个选择呢。
☆、不可原谅
孤独,是一种会把人压制得越来越恐慌的窒息,明明站在这个繁华的世界上,却觉得被这个世界不小心遗忘在了任何人都看不见的空间里,除了呼吸声是自己的,其他都与自己无关,是那一刻自己拼命在深海里挣扎,想要呼救,可一张嘴就被又苦又涩的海水呛的满脸通红,无法出声,慢慢失去意识的窒息,这才确认了,看清了这个世界它本来面目,它,本就孤独。
在,什么时候会感觉到孤独?
常常,常常会感到孤独。
在夜深人静蜷缩在床边时;
在哄堂大笑却格格不入时;
在努力融合可无人问津时;
都常常,常常会觉得孤独。
可‘它’又不常被提起,因为‘孤独’是每个人心中最深,最不愿被提起的软弱。
黑暗中,有多彩的霓虹灯闪耀,也有‘孤独’的人躲在其中哭泣。
瞧,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躲在床角边,被所有人遗忘着,抱着蜷缩的膝盖痛哭着,时而放声,时而轻微,没人问她:
‘你为什么哭?’
若是有人问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独’了呢?
会不会呢?孔孜……
————
第二天宿舍里就已经有人陆续回来了,看见孔孜都一副惊讶的表情,早来的几个都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先回校的,忙里忙外的几个偷瞄已经整理好自己行李正抱着抱枕悠闲吃薯片的孔孜,表示深深怀疑孔孜亲口说她是今天早上才到校的那一番言论,一致认为孔孜是昨天就到了的,但又无力反驳。
“喂喂,孔孜,别吃啦,你过来帮帮我。”孙清往衣橱里拼命塞新年里刚买的衣服。
孔孜眼一瞟,老神在在的又吃了一片薯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孙清差点憋死在那堆衣服里,刚把头抬出来换口新鲜空气就听见了孔孜来了这么一句话,又差点憋死。
杨萤是今天第一个来的,也打理得差不多了,忙过来帮了一把,才不至于孙清在大过年的被孔孜气死。
“别理她,更年期提前了。”在孙清耳边安抚安抚,又大声问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孔孜,“我说孔孜啊,你今年去捷泽家情况怎么样啊。”
“就那样喽。”
“那样是哪样?说说看嘛,在电话里怎么问你也不说,我们好好奇的。”这一问不要紧,把嘉涵和纯饮的小脸都‘召唤’了出来,探着头听孔孜的回答。
“家庭不错,他爸妈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孔孜又吃了一片薯片,看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一个小品,可孔孜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笑不哭。
杨萤还不死心:“说的详细点嘛,比如你在他们家都干什么了,见了什么人啦,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啦。”
“吃饭,睡觉,打豆豆。”语气平稳,没有任何起伏。一听这个,刚‘召唤’出来的小脸纷纷收了回去,杨萤也不问了,明确了孔孜现在心情很不好。
纯饮从自己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