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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那一刻起,便不曾动过。
苍白的小脸,无力的身躯,宁静不会再有任何波动的身躯,她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神医,我家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铁鲁焦急上前,一天一夜了,王爷不准他们进,除了他和医者,没有人知道里头的人到底怎样!是好还是坏。
铁鲁懊恼地想死,都怪他,若是他好好地顾着谦雨,也不会让她出事。
他宁愿伤得是自己。
铁算神医抬起衣袖擦拭唇角的血迹,阴冥宫主冷言,莫测高深,一甩袖而已,他就差点老命休矣。
“老夫已经尽力了。”医者父母心,他又岂能不会伤者挂心。
却早已回天乏术,在他到之前,她已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吉娃白了一张脸,双眼睁得大大,她不懂,大夫说的肯定不是她能理解的意思。
吉雅已经哭出了声,在广平府的时候,她已经听过太多大夫说这句话。
已经尽力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巴图跪地不起,若是可以,他早就已经以死谢罪,可是现在主子不见他们,他——
“你们的夫人……已经往生了。”
……
她身上只是轻微的擦伤和撞伤。
可是那些蒙古大夫却说她已经死了!
死?多么熟悉的字眼,奥撒静静环着谦雨柔弱早已冰凉的身躯,没有一丝温度,他想要温暖她。
从来只有她会想要温热他的情温,不知何时,他早已眷恋那一抹温暖,再也舍不得放开。
大手轻轻摩擦着她的小手,神情迷离的脸贴近她的脸庞。
口中喃喃自语。
奥撒墨而赫,所有的家人都死光了,仅剩下他一人,挑起墨而赫族的重担。死!他看得多,听得多,死在他手下的人早已不计其数了。
他已经早就将生死看得淡薄,一颗起不了半丝风波的心早已麻木。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连他这一颗麻木的心也要硬生生剜走?
春得向荣,却悲在心头。
阴暗的屋舍之中,男人紧紧抱着手中毫无声息的女人,一动也不动,若非他仍有呼吸,死的便不会只有一人。
没有人敢进屋,也没有人进得了屋。
强大的袭力撞击每一个试图上门的人,他打算自己也困死在里面吗?
“宫主,恕属下冒犯了。”魍魉魈魅四鬼使合力撞开紧闭的房门,却在下一刻,猝然不及飞身落了地。
唇角的那一抹鲜红和他们顿虚的气息,随着又一次闭上的门而宁静黑暗之中。
“宫主,请让冷魅为夫人把脉。”冷魅是阴冥宫的鬼医,心中明了宫主的下一次出手,他的命也将终结。
天地无声,屋舍之内静无声,阴寒之气撞开门扉。
冷魅一人进入。
奥撒在搏,他不是无知之人,活人、死人他又岂会分不清。
冷魅上前,奥撒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接近谦雨,冷如冰柱的言语一字一句砸在冷魅的脸上。
“杀了风抑云。”
决绝的语气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冷魅单膝跪地。
“是。”
一个人伤心至极时会是何种模样?冷魅不知,亦从未想去探知,但是宫主脸上的悲哀是他平生仅见。
一个冷漠残佞,下手从不心软的男人,必要之时能毁天地的男人竟悲伤至此。
冷魅的眼中有一抹不解。
他不清楚什么是感情,从来没有人教过。阴冥宫所有的公众都是无亲独人,招入阴冥宫训练成才,不识情之一味。
活在这个世上,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宫主。
抱起落地的夫人那一刻,宫主就像一只被掏了心的困兽,凄厉的暴吼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宫主,冷魅有话要说。”他心中凝惑未解,没有人因那样的高度摔死,夫人背部着地,头部丝毫未伤,那不是夫人的真正死因。
奥撒阴寒带着血丝黑眸冷厉地扫了他一眼。
冷魅心中一凛,却未退却。
“冷魅能见前后,若是宫主让冷魅看上一眼,定能知晓夫人真正死因。”冷魅并非中原人士,自小在关外长大,十多岁时流落中原,之后被十五岁的奥撒所收。
他的爹娘曾是关外一带有名的鬼眼神识,却因这一天相,命丧九泉,舍下他,一去不回头。
他早已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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